護士們大多是女人,一些少年營的女孩們臨時被拉過來幫忙。大家很熟悉自己的長官,見到他胳膊上纏著繃帶,不禁憂心忡忡。
“哥,你就坐在這裡的椅子吧。”楊桃道。
不過楊明誌立刻聽到了戰士們的呼喚,有人在顫顫巍巍的喊著副師長。
他扭過頭,隻見是一位躺倒的戰士,他非常的年輕,傷勢卻也很重。楊明誌趕緊置身於這人的麵前,緩緩的蹲下來。
傷兵下意識的伸出他還完好的右臂,楊明誌識趣的和他死死的攥在一起。
“副師長,我身負重傷,在此之前我至少消滅了三個納粹。可是我現在怎麼辦。”
楊明誌大量著這個人,他的雙腿中彈,左臂也中彈,四肢中有三個都纏著繃帶。“護士呢!這個人到底怎麼樣了!”他大喊一聲,一名年輕的女護士急急忙忙跑來,她是少年營的一員。
“報告長官,這位同誌被炮彈彈片擊中,雙腿有彈片已經取出,這是……”
“隻是什麼?”
“是左臂骨折,長官。醫生取出了彈片,但骨折的問題隻能看他自己恢複情況了,左臂拉斯柳京醫生給他做了木製夾板。”
楊明誌仔細一看,這人的左臂確實特彆“粗壯”,繃帶之下定是有木板。
聽他們的談話,傷兵不禁苦笑道:“對不起,副師長,恐怕我這樣子很難再上戰場。躺在醫院裡恐怕要恢複很久,真是給大家添麻煩。”
楊明誌搖搖頭:“同誌,你不要有這種想法。你是一個英雄,你殺死了幾個納粹,等戰爭結束後,你可以和你的子孫們吹噓一輩子。”
“我還有子孫?!”傷兵苦笑搖搖頭,“我才二十歲,就成了個病秧子。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站起來。”
“傻瓜,你當然能站起來,彈片取出來後,你隻要把肌肉恢複好就行了。”護士指正道。
“對,醫生當然不會騙你。同誌,你叫什麼名字。”
“伊萬·伊戈爾維奇·瑪德諾斯基,長官。”
“好的,瑪德諾斯基。你看我作為軍官也受傷了,咱們都一樣。隻是我很走運,雙腿沒中彈。現在咱們都得好好養傷。”說罷,楊明誌站起來。這位年輕的戰士很有代表性,他們剛剛成年正是血氣方剛年富力強,這樣的士兵最具戰鬥力,也最為勇猛。可惜,因為過於勇猛,作戰過於勇敢,也更容易犧牲在進攻的道路上。
楊明誌麵向著所有傷員,大聲嚷嚷道:“同誌們,我是彼得·伊萬諾維奇·彆列科夫,你們的副師長。幾天前咱們並肩作戰,現在我自己也是傷員。大家完全不要擔心,你們要安心的養傷。或許有很多戰士擔心,自己痊愈之後,因為身體素質不行了,難以回歸部隊作戰。
你們不要有這方麵的顧慮,蘇聯軍人沒有廢物,在這裡,我們所有人都能各司其職。如果你們當中有傷情嚴重的,甚至是失去肢體的。這樣的戰士還有新的工作,比如去鐵匠村製造和維修武器,或者是作為教官訓練新兵,等等等等。”
不少戰士聽完,流出激動的淚水,大家聽的內心澎湃。
很快,莉莉婭找到了彆列科夫,甚至聽到了他的即興演講。“這個家夥,你就是這麼的身先士卒才不幸受傷的。但是也好,戰士們打起仗來都是有進無退,你的動員能力比政委還強。”內心裡如此想著,莉莉婭還是趕緊把楊明誌拉出來,扭送到拉斯柳京那裡。
因為他是副師長,更是部隊的核心人物,整個普裡皮亞季沼澤的部隊營地,一萬多人的軍人和平民眼中,彆列科夫的威望極高。
拉斯柳京解決完一台手術後,騰出來時間專門給他檢查一番。
如此,楊明誌躺在床鋪上,受傷的胳膊放平,夾在一張方凳子。拉斯柳京拆開繃帶,再次檢查傷口,不禁皺起眉頭。“真是糟糕,這傷口縫合的真的有些簡單粗暴。誰給你縫合的傷口,想必當時你也忍受很大痛苦。”
說著,一邊的楊桃弱弱的說道:“醫生,是我。”
“哦,原來的我的貝茜卡。你自從脫離了醫院體係後,醫療技術沒有繼續精進。你看你給你丈夫的傷口縫合的,如果是我,我會縫合的平直,而你則是歪歪扭扭的。“
楊桃頓時被說的很不好意思,她什麼也沒有反駁,反而是因為自己沒有給丈夫醫療好,內疚不已。
楊明誌側眼看到她皺起的小眉頭,不禁說道:“醫生不用說那麼多了。我很感謝我老婆,戰地那種糟糕的環境給我醫治,昨天拆開麻布,我的傷口愈合的很不錯。何況貝茜卡自己也受傷了。”
“是嘛!”拉斯柳京一驚,扭過頭問道:“貝茜卡,你的情況怎麼樣。”
“是我的胳膊,被磚頭砸到,淤青了,不過沒有大礙。”
拉斯柳京皺著眉頭,“彆列科夫,如果你這幾日比較閒的話,就暫時在醫院這裡待著。你對於咱們大家太重要了,現在你和你的貝茜卡就享受一下特權,千萬不要再硬挺著。我會和耶夫洛夫等人說明白,你暫時就在這裡養傷。“
楊明誌點點頭,他把善後工作交給政委們了,自個確實能放幾天假。既然醫囑如此,那就聽拉斯柳京的話。“行,我把我和妻子就交給你這位專業醫生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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