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看出石人善要拿“九幽魔宮沒有發布文書”來說事,他便直接將禍水東引,將聖長老羅元京拉入了戰場中。
石人善聞言不屑的冷笑了兩聲,對林白說道:
“帝子此言,不覺得有點搞笑嗎?”
“大家都很清楚,我並沒有針對聖長老羅元京的意思。”
“帝子這種‘戴高帽’的愚蠢行為,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自討沒趣啊!”
林白背靠在椅子上,他也知道這種在栽贓嫁禍的手段很低級,而且臨時編造出來,也顯得漏洞百出。
石人善和聖長老羅元京都是一等一的權謀高手,自然不可能被這種低級手段所影響。
但林白卻不這麼認為,手段計謀低不低級無所謂,最重要的是他有沒有作用和效果。
石人善看出林白是刻意在“戴高帽”,是在禍水東引,聖長老羅元京則也是能看得出來。
但聖長老羅元京則是微微一笑,並沒有正對林白此話,反而是對石人善說道:
“石人善長老,你也認為這是本長老的過失?”、
羅元京聖長老臉上笑容一點點的凝固下來,繼而非常認真的說道:
“長老議會上商議之後的事情,本長老的確是有責任上報至宮主大人。”
“可是當時宮主大人並沒有在魔宮之內,自然也就無法發布文書。”
“這也不是老夫的過錯。”
“不過當時我等也在聖所內聯係過宮主大人,是得到宮主大人認可的事情。”
聖長老羅元京說到這裡的時候,忽然話鋒一轉,輕聲說道:
“所以石人善長老也不必拿沒有‘文書’來說事情。”
他將目光看向第一神子,立刻便追問道:
“顏從蛟。”
“你可曾是如同林白帝子所言,借用迎接各方使者團隊的便利,暗中行有悖魔宮指令之事?”
第一神子麵色露出慌張神情,他急忙看向石人善長老,眼中投去求援的眼神。
石人善長老麵色陰沉,他震驚地看向聖長老羅元京,眼中流露出愕然的神情。
以他的眼力和閱曆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林白用很簡單的手段和伎倆,將矛盾的對立麵樹立成了他和聖長老羅元京。
而聖長老羅元京自然也看得出來,隻不過聖長老羅元京選擇了裝傻充愣,並且跟著林白的想法,主動跳入了火坑之中。
石人善已經明白聖長老羅元京是有意在相助林白,所以他才會順著林白的話來說。
“聖長老……”
石人善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急忙站出來,搶在第一神子之前開口說道。
可是還不等他將話語說完,聖長老端木鵬便陰沉沉的說道:
“石人善長老,你今日的話是有點太多了。”
“沒聽見我們是在問第一神子嗎?”
“怎麼石人善長老總是喜歡搶著回答呢?”
“石人善長老不必言語,且聽第一神子如何解釋吧。”
石人善聽見聖長老端木鵬的聲音,頓時麵色難看起來,立刻說道:
“第一神子是我的徒兒,他做錯的事情,老夫自然要為他多說兩句話。”
“我這徒兒生來愚笨,又不善言辭,自然沒有林白帝子那般能言善辯,巧舌如簧。”
“我若是不給他說兩句話,怕是被人算計了都不知道。”
雷秦聖長老笑嗬嗬的說道:
“石人善長老你且不必擔心,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就算第一神子真做了這些事情,隻要及時悔改,迷途知返,我等自然不會嚴懲他的。”
“畢竟說起來並不是什麼大事情。”
雷秦聖長老對石人善輕聲說道:
“且先讓我們搞清楚此事的來龍去脈再說吧。”
石人善聞言隻能乖乖閉上了嘴巴,扭頭看了一眼第一神子顏從蛟一眼。
聖長老羅元京立刻追問道:“顏從蛟,老夫再重複一遍問題,是否如同林白帝子所言,你借用迎接各方使者的便利,向這些抵達魔宮的使者團隊,討要十萬年前的寶物?”
石人善已經被三位聖長老明令要求閉嘴了,若是他還繼續為第一神子說話,恐怕接下來三位聖長老就要聯手對付石人善了。
石人善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當即閉上了嘴巴,不再言語了。
瞧見石人善不再言語之後,第一神子麵對三位聖長老的言語,也隻能硬著頭皮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來。
隻見第一神子往前走出了兩步,來到廳堂的中央,一副豁出去了的狀態,對著三位聖長老說道:
“回稟三位聖長老,正如林白帝子所言,我在接待抵達魔宮的各方使者團隊之時,的確有過讓他們奉還昔日魔宮寶物的想法!”
“難道他們不該歸還嗎?”
第一神子顏從蛟的聲音洪亮如雷,回蕩在整座大殿之中。
一臉的正氣,彷佛他才是正義的一方。
他盯著坐在主位上的林白,一本正經的說道:
“十萬年前,這些魔界東域的頂尖宗門和鼎盛宗門,猶如土匪強盜一般闖入我九幽魔宮的山門,大肆屠殺我九幽魔宮的武者,搶奪我們九幽魔宮的寶物!”
“而如今我們東山再起,重建山門,那自然是要奪回曾經我們失去的一切。”
“我們的寶物,他們也應該奉還!”
“我向他們討要寶物,有何過錯?”
第一神子顏從蛟的目光盯著林白,與林白爭鋒相對,不再退讓的模樣。
林白則是冷冷開口說道:
“站在第一神子的立場上,想要為魔宮追回昔日丟失的寶物,這似乎並沒有錯。”
此言一出,頓時讓第一神子感到意外,林白居然認為他是沒有做錯的?
這讓第一神子難以接受。
按照第一神子的內心想法,林白聽見這些話之後,應該站出來厲聲指責第一神子的胡作非為,借勢將他打壓一番才對。
怎麼林白改了性格,突然宣布支持他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