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不死天尊語氣冰冷地說道，“上一次，你對我的羞辱，如今……我返還於你！”
“砰隆！”
話音未落，不死天尊手中爆發出一股恐怖的法能。
又是一道光束爆發。
方羽的肉身承受著極致的轟擊，不管是身上的血肉，還是體內的骨骼都像被焚儘了一般。
極致的痛苦，已經遠遠超過淬體時候的疼痛了。
但即便如此疼痛，方羽卻沒有發出一點叫喊聲。
他的肉身以及骨骼雖然一直處於崩壞的狀態，但卻又一直在修複，始終維持著，沒有崩潰或是湮滅！
這讓方羽自己都感到驚訝。
這個時期的他……肉身居然能硬抗元祖和不死天尊這種級彆的存在的接連的轟擊麼！？
這怎麼可能做到呢！？
同樣的疑惑，此刻也在元祖和不死天尊的內心湧現。
在持續的湮滅級彆的法能轟擊之下，方羽的肉身居然還保持完好！
其血肉甚至逐漸泛起一陣晶瑩的光芒，反而煥發神采！
這是怎麼回事！？
按燭九陰的說法，包括他們自己的感知……都能確定如今的方羽，實力的確倒退了。
身上沒有半點法則氣息，隻有弱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些許真氣的氣息。
至於肉身……更是無法與先前相提並論，感受不到多大的強度，在他們這種級彆的存在眼中，無非就是大隻一點的螻蟻！
可感覺是這般，打起來為何又是另外一個模樣？
他們並未留有餘力，而是以最為直接的法能來轟擊方羽的肉身。
可不管是元祖接連將方羽轟入到地底，還是如今直接抓著方羽進行法能轟擊的不死天尊……竟然都無法讓方羽的肉身潰滅！？
這個時期的方羽……怎可能做到這一點！？
“轟轟轟……”
不死天尊不斷地提升轟在方羽身上的法能的強度。
但它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燭龍，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如今的他隻是一個普通的體修麼！？”不死天尊給燭九陰傳音，語氣中蘊含著駭然之色。
燭九陰並未回應。
因為此刻的它，也陷入到了不可置信當中。
它仍然維持著時間沙礫。
時間沙礫並未耗儘，而方羽很明顯也沒有破開其內心的因果束縛，否則……整個場景早已坍塌，不可能保持完好！
那麼，是哪裡出了問題！？
這個時期的方羽，的確就是一個普通的體修！
即便淬體數十次，也絕不可能抵擋得住元祖和不死天尊這種程度的轟擊！
可事實擺在眼前。
方羽扛住了不死天尊和元祖持續的轟擊，肉身並未湮滅，反而在轟擊當中逐漸泛起一陣光芒，血肉和骨骼都變得晶瑩剔透起來。
出現這種情況，隻有兩種可能。
一就是方羽恢複了實力。
可時間沙礫一直存在，燭九陰的一雙九陰瞳還死死盯著方羽……如果方羽恢複了實力，不可能察覺不到！
而第二種可能……就是方羽的肉身，或者說……體質原本就特殊！
即便沒有大道靈體，沒有掌握大道法則，沒有得到後續的那些人族強者給他留下的眾多傳承……他的肉身就已經能夠承受得住元祖和不死天尊的轟擊！
這個可能在腦海中冒出來的瞬間，燭九陰隻感覺心境猛地一震，幾乎要出現破碎的情況。
如果真如他所想的這般，那麼……形勢就變得極其不利……甚至可以說，是極其恐怖的事情！
“他的體質……到底是什麼！”燭九陰內心猛然震動，死死盯著方羽。
在九陰瞳的視野中，它能夠清晰地看到方羽身軀內外都處於一種粉碎，即將崩壞的狀態。
可奇怪的是，即便看起來已經支離破碎，可始終就是維持著身軀的形態，不會崩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樣的體質，能讓這個時期的方羽抵擋得住一位始祖和一位太初巨頭正麵的轟擊！？
這可是不知道超出多少個層階的法能懸殊啊！
“不，不對……”
燭九陰盯著方羽的身軀，發現其身軀內逐漸出現了變化。
被轟得出現無數裂痕的方羽的身軀內，竟然逐漸能夠看到一道印記。
這道印記還相當模糊。
但是，隨著不死天尊持續的轟擊，持續提升釋放出來的法能強度……這道印記似乎在逐漸變得清晰！
“這是什麼？為何出現在他體內？是大道法則的印記麼？”燭九陰內心充滿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