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生命之樹。”
在大道之眼的視野當中，這棵樹的樹乾是空心的。
但是，當中卻蘊含著極其濃鬱的生命元力。
結合樹下可能與時間法則相關的湖水。
再聯係起先前原始神族之主動用過的起死回生的手段……
“那家夥就是通過這棵生命之樹來完成那些墓碑的製作的麼？”方羽心想道，“通過這棵生命之樹，哪怕一個被轟得粉碎的身軀，但凡隻要有一縷氣息被保留下來，都能夠逆轉，恢複完整的肉身。”
“這就是那塊墓地上，所有被保留的屍體都是完整的緣故……當中或許還結合了陰之法則。”
“整個過程應該比我想的要複雜一些，結合了多道原始法則才能完成。但這棵生命之樹，對於起死回生這個手段一定是決定性的存在。”
方羽轉過頭，環顧四周。
整個湖麵非常平靜。
眼前這棵生命之樹……
“有沒有辦法把它給挖走？”方羽低下頭，看向湖底的位置。
樹根是直接紮在湖底之下的。
“單獨挖走這棵樹一定沒用，可能一離開這湖就失去生命力了，要把整個湖一同轉移。”方羽心想道，“而且還要我懂得運用時間法則和生命法則，其實也就是那九道原始法則……這棵生命之樹才能發揮出真正的作用。”
這麼想的話，把這棵生命之樹挖走似乎沒太大的意義。
但歸根結底，方羽內心始終有一個疑惑。
那就是……原始神族這般操弄時間法則和生命法則，難道就不怕沾染因果，遭到反噬麼？
對於時間法則和生命法則這樣的法則，在離火玉和極寒之淚的口中，那都是最好不要觸碰的禁忌。
一旦觸碰，必定背負因果。
“難道就因為原始神族是位麵法則的親兒子，就能夠無視因果反噬？這也太不公平了吧？”方羽眉頭緊鎖，心想道。
“你這個問題倒是挺有意思，不過我認為因果反噬是無法逃過的。”離火玉的聲音響起，“或許已經開始發生了，而原始神族卻不自知，仍認為自身是特殊的，是不會遭到反噬的。”
“目前倒是還看不出來他們遭到了何種反噬啊。”方羽眯起眼睛，說道。
“反噬體現在很多方麵，當初你所看到的林尋羽，塵燁那樣的反噬是最直接的因果之力的反噬。”離火玉說道，“但因果反噬本身就是無形之物，不一定是那般直接，尤其對於頂尖強者而言。”
“對於一位重視修為境界的修士來說，某一次修煉突然走火入魔，倒是靜脈破裂，修為倒退乃至儘廢，那也是因果反噬。”
“對於重視族群的某位族尊而言，族群的逐漸衰落，那也是一種因果反噬。反噬不是一成不變的，所以，我認為誰都逃不過，即便是原始神族。”
聽到離火玉的話，方羽沉默了。
他知道自己也背負了不少的因果。
那麼，在他這裡，因果反噬開始了麼？
“大，大尊！你怎麼樣了？”
就在方羽還在神心湖中心的生命之樹下思索之際，岸邊的蝕日卻傳來了聲音。
“我沒事。”方羽回過神來，答道。
“大尊可有什麼發現麼？”蝕日又問道。
方羽轉頭看向蝕日的方位，說道：“你要是好奇的話，自己來看看。”
說完，他便眯起眼睛，看向上方的少數的枝葉。
把這棵樹給挖走意義是不大了。
但是，這上麵布滿細致紋路的樹葉倒是可以全部摘走，說不定會有很大的效用。
方羽伸出手，把樹枝上的那些樹葉一片片全部摘下來。
觸碰到葉片的時刻，明顯能夠感覺到樹葉閃爍著光芒，當中有極其豐厚的生命元力在波動。
“這一片樹葉比起當年在無極道人那裡偷來的星辰果提供的生命元力不知道強上多少倍！”
方羽把這些樹葉收入到儲物空間中，然後便飛回到岸邊。
蝕日看著回到眼前的方羽，臉色還有些呆滯。
他見到方羽在那棵樹上做了些事情，但並未看清到底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