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垂花門,映入眼簾的是四合院最大的中院。
大部分鄰居已經聚集在此。
三三兩兩的人群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有的在討論這次全院會議的目的,有的在交頭接耳今早看到的大字報內容。
"誒,你們聽說了嗎?今兒早上,供銷社外麵牆上貼了張大字報,說是老太太假冒烈屬呢!"
"啥?還有這事兒?誰這麼大膽子啊?"
"不知道,反正字寫得賊好,跟印刷的一樣"
隻是這些人的聲音都很輕,生怕被不遠處的聾老太聽了去。
畢竟這老太婆耳背,卻不眼瞎。
誰敢當麵得罪她,吃不了兜著走。
此時的聾老太正高坐在中央的躺椅上,一雙渾濁的老眼微眯著,不知在打什麼算盤。
在聾老太跟前,擺著一張八仙桌。
主位上端坐著道德天尊易中海,他那標誌性的大平頭在人群中格外顯眼。
易中海的左手邊坐著三大爺閻埠貴,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也是出了名的愛算計。
右手邊的位置則是一個修著一個漢奸頭,身穿一件洗得發白襯衣的胖子。
正是四合院二大爺,軋鋼廠七級鉗工。
劉·官迷·家暴男·父慈子孝·做夢都想當一大爺·海中。
三位大爺麵前各擺著一隻搪瓷口缸,嫋嫋熱氣表明裡麵是剛打的水。
看來,這場會議還沒有正式開始。
緊挨八仙桌的是幾條長凳,坐在最前排的正是賈張氏和秦淮茹。
賈張氏依舊是一臉的刻薄相,不住地用鼻孔看人。
秦淮茹倒是一副溫婉賢淑的模樣,隻是眉宇間隱隱透著一絲精明。
在秦淮茹身旁,還坐著一個陌生的男子。
他長相清秀,一雙眼靈動有神。
李衛東在原主記憶中搜尋了一番,此人正是電視劇掛牆上的小賈,賈東旭。
軋鋼廠的二級鉗工,每個月工資三十八塊六。
在旁邊還站著何雨柱和一個留著小胡子的青年。
那小胡子青年,正是一血達人許大茂。
許大茂不時的看向何雨柱,眼珠子不停的轉動,好像在想什麼鬼主意。
何雨柱的雙眼則是偷偷打量著坐在那邊的秦淮茹。
看著那熊大熊二不時露出猥瑣的笑容。
就在李衛東打量眾人之際,他感受到一道充滿敵意的目光,正是來自易中海。
易中海陰鷙的雙眼中閃爍著怨毒和不懷好意,似乎恨不得生吞了李衛東。
而旁邊的聾老太也是一副幸災樂禍的嘴臉。
察覺到這一點,李衛東立刻明白,這場突如其來的全院會議,恐怕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嗬,他還沒主動去招惹他們,倒是這幫人先找上門來。
想到這裡,李衛東唇角微微上揚,眼底劃過一絲冷笑。
那就看看,是你們技高一籌,還是我厲害吧!
很快的,陸陸續續的人都來齊了。
見狀,易中海敲了敲桌子,示意大家安靜。
等人群的躁動漸漸平息,易中海這才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大聲說道:"今天叫大夥兒來,是有件大事要宣布!"
"啥子大事嘛,快說!"人群中有人等不及了,大聲催促道。
"今兒個,咱們四合院出了個造謠的人!"易中海一字一句地說著,語氣中滿是憤慨,
"誣陷咱聾老太太假冒烈屬,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此言一出,嘩然一片。
人們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大字報的事兒,他們多多少少都聽說了一些,卻不明就裡。
如今見易中海當眾提及此事,更是勾起了眾人的好奇心。
"還真有人造這種謠?"
"誰啊,這麼不要臉?"
"快說說,到底咋回事兒!"
一時間,整個中院亂哄哄的,各種質疑和猜測聲不絕於耳。
易中海環視一周,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他知道,這幫愚昧無知的鄰居,正中自己的下懷。
"鄉親們,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易中海語氣平緩下來,絮絮叨叨地說道,
"當年,咱老太太可是置死地而後生,親手縫製鞋子,送給將士們的。
而她丈夫和孩子,更是為獻出了寶貴的生命!
可就是這樣一位偉大的母親,卻被人惡意中傷,說是什麼假冒烈屬"
隨著易中海聲情並茂的描述,不少人漸漸被煽動了情緒,義憤填膺起來。
"哎喲我去,太不是東西了!"
"就是!老太太這麼好一人,咋能造這謠呢?"
"肯定是嫉妒人家烈屬的身份,存心害人!"
轉眼間,在場的不少人已經被易中海的三寸不爛之舌給說動了,紛紛開始聲討那個不存在的"造謠者"。
易中海微微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