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清脆的耳光聲驟然響起,賈張氏的臉上瞬間多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她目瞪口呆,不敢相信有人敢打她。
"我讓你嚷!讓你罵!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打人的是一個年輕女警,眼神冰冷,語氣森然。
她死死地瞪著賈張氏,目露凶光,駭人至極。
賈張氏渾身一抖,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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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哆哆嗦嗦地閉上嘴,再不敢多言。
周圍,那些衣衫襤褸,麵黃肌瘦的癮君子們,正幸災樂禍地看著她,臉上掛著一抹譏諷的笑容。
尤其是剛剛出言相勸的那個女人,此刻也咬牙切齒,恨不得衝上去,狠狠地羞辱賈張氏一番。
"呸!不知死活的老東西!這會兒知道怕了?還"清清白白"?看你這賤樣,八成是賣屁股的吧?"
"就是!裝什麼裝?一看就是,年紀都老了,還學人家嗑藥,活該!"
"快把她拉走!省得在這惡心人!走著瞧,這老骨頭,堅持不了三天,準保哭爹喊娘!"
一時間,戒毒所裡,叫罵聲此起彼伏,聲勢浩大。
每個人都恨不得在賈張氏身上多踹幾腳,出出心中的惡氣。
賈張氏又驚又怕,嘴唇哆嗦,臉色慘白,活像個被宰殺的羔羊。
警察們見狀,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都散了!該乾嘛乾嘛去!這老東西,就交給你們了,好好管教管教,彆輕易給報銷了啊!"
說完,他們一陣大笑,揚長而去。徒留賈張氏一人,在恐懼和絕望中瑟瑟發抖。
"023號是吧?行啊,咱們慢慢玩!"
就在賈張氏以為噩夢結束的時候,一個沙啞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她驚恐地回過頭,隻見一個麵目猙獰的女人,正陰測測地盯著自己,嘴角泛起一絲殘忍的笑意。
賈張氏心頭一顫,這才意識到,真正的地獄,才剛剛開始……
……
夜幕降臨,戒毒所裡一片死寂。
在一間逼仄陰暗的小房間裡,賈張氏正蜷縮在角落,渾身瑟瑟發抖。
她的額頭上全是汗水,臉色慘白,眼圈烏青,哆哆嗦嗦地抱著雙膝,活似一隻垂死掙紮的野獸。
"腿……腿好疼啊!誰來……給我止疼藥……我要止疼藥!"
賈張氏突然淒厲地嚎叫起來,聲音尖利刺耳,幾欲崩潰。她瘋了一般地抓撓著自己的大腿,指甲在皮膚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快給我藥!求求你們……給我一片止疼藥吧!"
賈張氏抱頭痛哭,聲淚俱下,宛如喪考妣。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仿佛要將她生生逼瘋。
隔壁的牢房裡,那些真正的癮君子正冷眼旁觀,一個個冷笑連連,滿臉不屑。
"嗬,這就受不了了?還"沒吸毒"呢?都這樣了還嘴硬,誰信啊!"
"就是!不知道的,還以為真是什麼冤大頭呢!其實吧,八成是個老癮君子,不然怎麼可能叫得這麼慘?"
"我看啊,她這副嘴臉,跟那些千人騎萬人睡的老鴇沒什麼兩樣!說不定背地裡,還包養了好幾個小白臉呢!"
一陣刻薄的譏笑聲此起彼伏,讓賈張氏羞憤欲死。
她捂住耳朵,拚命搖頭,宛如一隻驚弓之鳥。
"不是的……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吸毒啊!我是清白的……清白的……"
賈張氏神誌不清地嘟囔著,淚水和汗水交織,早已分不清現實和幻覺。
可不管她如何呐喊,如何央求,始終無人回應。
那扇緊閉的鐵門,將一切希望都隔絕在外。
賈張氏絕望地癱倒在地,意識漸漸模糊。
在墜入黑暗的前一刻,她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張令人憎惡的麵孔。
那張臉上,寫滿了得意,寫滿了鄙夷,寫滿了誌在必得的自信。
"李衛東……我……恨……你……"
賈張氏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歇斯底裡地嘶吼出聲。
而下一秒,她就闔上了雙眼,徹底失去了知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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