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傅行琛眉頭打成結,嗓音也沉下來,“不跟我結婚,你想嫁給誰?”
薑黎黎想想了說,“嫁給一個普通人,將來讓我的孩子遇到情投意合的人結婚生子,不用考慮什麼家庭事業,聯姻之類的。”
傅行琛提氣,“然後呢?她遇上一個富家子弟,人家嫌棄你的孩子出身不好,你的情投意合管用嗎?”
薑黎黎:“……”
不管用。
“有句話叫,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走的每一步路都是老天安排好的,你計劃得再完美,也趕不上變化。”
傅行琛伸出手,勾住她細腰,看著燈光下她瓷白的小臉,“而且你就算要計劃,也先把他們生出來再考慮也不遲!”
他堵住她的唇。
天黑了,夜深了。
無人擾的夜晚,是傅行琛求之不得的春宵。
他在書房憋了一下午,全為等待這不被打擾的時刻來臨。
這種事情,原本是水到渠成,氣氛到了自然發生的。
但在傅行琛這裡,卻是預謀了一天,在心裡早已演練了多少次的。
臥室窗戶開了一條縫隙,夜風吹進來,將曖昧吹散在室內每一個角落。
夜半時,傅行琛咬著她耳朵,問了她一句,“還行不行?”
薑黎黎以為他要問:爽不爽?
她說:“不行了。”
“再撐一撐。”傅行琛並沒有憐香惜玉。
薑黎黎撐不撐得住,不在傅行琛的考慮範圍之內。
一夜纏綿,並不能滿足傅行琛。
但他怕薑黎黎身體受不住,天未亮時,放過了她。
反正,來日方長。
可第二天下午,傅行琛就明白了,來日並不方長。
傅老太太拎著大包小包上門了。
“我跟你媽吵起來了,她不讓你回家,我也跟著你一起離家出走。”
薑黎黎還在樓上睡著,兩人交談聲很低。
傅行琛眉頭擰得緊,一臉不情願,“奶奶,這裡住不開。”
傅老太太指了指他身下的沙發說,“這沙發當初可是我給你置辦的,是個沙發床。”
公寓的沙發被搬走,隻是暫時性那幾天。
後來傅老太太就命人送過來了這個沙發,隻是從未告訴過他們能拉開當床。
“您讓我睡沙發?”傅行琛繃不住了。
“我睡也行。”傅老太太明白了他的意思。
傅行琛靜默數秒,指著樓上說,“沒有門,不隔音。”
傅老太太看了看樓上,又說,“我耳背,聽不見。”
傅行琛:“……”
“主要是,我跟你媽說的是來找你了,她想請我回去就必須得在這裡,跟你談複婚的事情,這才威脅得住她啊!”
傅老太太當然不想討人嫌,她說,“你忍幾天不行嗎?不出三天你媽就得上門請我回去,不然人家得戳她脊梁骨的!”
傅行琛不想忍,遲早能回去,乾什麼偏要在這個節骨眼上——
“你這小破房子,住著都不舒服。”傅老太太眉頭皺得緊,“床也沒有家裡舒服,得勁嗎?”
傅行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