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男人一聲悶哼,在薑黎黎懷裡溢出。
薑黎黎喘息著,胸口起伏跌宕,沒有一點兒不該有的念頭,全都是嚇得。
她不敢動,雙手扶在傅行琛肩頭,緊張得直吞口水。
傷口崩開,骨頭錯位,各種不好的念頭湧入腦海。
“傅行琛,你沒事吧?”
她聲音顫著,忍著的是哭腔。
傅行琛在她懷裡嘶氣,線條硬朗的臉貼得是一片柔軟和溫熱。
他額頭的青筋凸起,撐在她身側的手更是青筋高聳。
“沒事。”他嘶啞著嗓子,嘴上說著沒事,卻沒從她身上起來。
薑黎黎輕輕推了推他,“我幫你起來?”
傅行琛,“等等。”
他可能是需要緩緩。
薑黎黎躺著,靜靜等著,被他壓得越久,她的呼吸越不順暢,胸口起伏得越厲害。
不知過了多久,傅行琛手上一個用力,從她身上起來。
眸子在她胸口掃過,驀地一深,在她旁邊躺下。
薑黎黎坐起來,看著他平躺在床上,受傷的腿小腿垂在床沿。
“腿疼嗎?要不要我去喊醫生?”
“不用。”傅行琛拒絕,挪動了下身體。
她立馬起身,小心翼翼幫他調整姿勢,又將被子拉過來,給他蓋上。
傅行琛的臉色有些發紅,不知是不是還在疼。
薑黎黎不放心地問,“確定不用喊醫生過來看看?”
“不用。”傅行琛閉目養神,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
薑黎黎安靜下來,她在旁邊觀察了他一會兒,見他臉色漸漸白了,這才放下心來。
晚餐依舊是孫庭命人送過來的,薑黎黎先照顧他吃,一直給他夾菜。
傅行琛剛吃完碗中的菜,她立刻又給他夾上。
反複幾次,傅行琛放下筷子,“我不吃了。”
“那你喝湯。”薑黎黎立馬把湯碗放在他麵前,“趁熱喝。”
說完,薑黎黎就眼巴巴看著他,想等他喝完,收了小桌子,自己去一邊吃,免得他在這裡坐著會累。
傅行琛沉了沉,將碗中的湯喝光,看到她麻利地把幾個菜全部放到茶幾上去,眉頭輕輕鎖著。
薑黎黎並未察覺到他的臉色,又給他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床邊櫃子,然後才去吃飯。
飯菜都涼了,可她不介意,吃得比前兩天多一些。
畢竟照顧傅行琛,是個體力活。
晚八點,薑黎黎問傅行琛,“你打算幾點休息?”
“十點。”
薑黎黎猶豫了下問,“我打點兒溫水來,給你擦擦身體吧。”
傅行琛正在看一份雜誌,低著頭,喉結滾動,“嗯。”
手術完,他沒洗過澡,孫庭每天早上打水給他洗漱,身上從來沒管過。
他身上除了酒精味,還有很大的血味和藥味。
薑黎黎知道他有潔癖,估計這也是他會讓她進來照顧的原因之一。
傅行琛平躺在床上,薑黎黎把他衣服的扣子解開,露出蜜麥色的胸膛。
男人胸膛瘦削有型,肌理分明,喘息間的起伏,透儘了荷爾蒙的爆棚。
病號服的褲腰很鬆,尤其他半天都躺在床上,扯得不成樣子,倒三角的危險區域都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