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他又要求穿著體麵的西裝,又要求這那的,就是沒安好心!見過薑黎黎一麵,他死而無憾了是吧?”
梁成輝憤怒的聲音整層樓都聽得到,“你們乾什麼吃的!他要是出一點兒差錯,你們全都給我陪葬!”
療養院的治療室,右上角的紅燈亮著。
一位醫生走出來,來不及摘掉口罩就被梁成輝一把揪住衣領,“務必讓他活下來!”
“先生您放心,他還活著,隻是傷口深了些,但沒傷到心臟!”醫生戰戰兢兢。
梁成輝一把鬆開醫生,醫生狠狠撞在牆上。
“等我把他們都抓住,我一定要讓梁成安生不如死!”
他轉身往外走。
成森立馬跟上,“先生,您不看看他嗎?”
梁成輝揮手,滿臉的怒不可遏,“我怕我忍不住現在就掐死他!不看了!”
他現在隻等收網,待控製住薑黎黎和傅行琛,他一定好好出出這口氣——
——
夜晚,療養院更衣室。
薑黎黎穿著一套工作人員的衣服出來,與同樣換上衣服的傅行琛、京輝彙合。
三個人戴著口罩,眼神交流後朝著電梯走去。
一路上暢通無阻,直到進入梁成安所在的樓層,一出電梯幾個保鏢守在門口。
薑黎黎與傅行琛各推著一輛小藥車,京輝拿著病曆本和筆,有模有樣的。
“臨時給病人做個檢查。”
保鏢打量了幾人一番,推開門讓開位置。
三人進入病房內,病床上,梁成安臉色蒼白,穿著白色的衣服,比起與薑黎黎見麵時,判若兩人。
他們走進來,站在病床旁好一會兒,也不見梁成安醒過來。
京輝放下病曆本上前,輕輕拍了拍梁成安的肩膀,“梁先生……”
梁成安依舊昏睡著。
“他怎麼了?”薑黎黎不免擔心,分明那日見到他時,人雖瘦了些可精神狀態還算不錯。
京輝抓起梁成安的手把脈,片刻雙手輕輕落在梁成安胸口,檢查了一遍——
“他受傷了,失血過多現在很虛弱,被注射了鎮定藥物。”
說著,他解開梁成安胸口的幾顆扣子,胸口處的紗布上一片血水。
一股血腥味兒蔓延開,薑黎黎不由得心頭一緊。
“這是梁成輝打的嗎?還是他……”
京輝掀開紗布,檢查了一下傷口得出結論,“看傷口尺寸和深度,應該是他自己紮的,好在使用的東西不是特彆鋒利,所以沒傷到心臟。”
自殺?薑黎黎不明白,她明明給了梁成安紙條,梁成安為什麼還是要自殺——
“那我們是不是沒辦法帶走他?”她轉身看傅行琛。
傅行琛正在整理著藥車,藥車下一片空著的地方,一個成年人蜷縮著身體沒問題。
可是他擔心,“他的傷口危險嗎?”
京輝麵色凝重,猶豫了幾秒搖頭,“不好弄,看他臉色已經出了不少血,萬一失血過多引起休克,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一瞬,病房陷入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