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允柚身體宛若被汽車碾壓過一樣,渾身酸痛,仿佛骨頭都碎了。
她漸漸醒過來,雙手下意識地落在小腹和後腰處,輕輕揉著。
下半身的不適,令她遲遲反應不過來,昨晚這是發生什麼了?
難道說,她喝多了出車禍了?
把腿撞斷了?截肢了?
稀奇古怪的想法從腦海裡冒出,都被她突然勾了勾腳趾的動作打破。
她的腿還好好的。
但是出大事了!
她猛地坐起來,薄被在身上滑落,胸口處斑駁的吻痕觸目驚心。
她倒吸一口涼氣,昨晚某些少兒不宜的話語和畫麵湧入腦海。
尤其薑恒那陣陣抽氣,和悶哼……
“我完了!”她抬起手,攏了攏雞窩頭,“我把他給睡了?我這不是欺負人了!”
感情的事情,主打一個你情我願。
她雖然已經跟薑恒結婚了,還打算一起過。
可是這種事情,理應你情我願,而且是情到深處的自然反應。
不是這種霸王硬上弓的簡單粗暴方式!
沒有愛,有的全部都是X。
薑恒呢?
她摸到身邊位置一片冰涼,而此時已經下午一點鐘。
薑恒應該是早就走了,床頭沒有紙條,床上沒有乾淨的換洗衣服。
他可真不貼心,蘇允柚這麼想著,掀開被子下床,兩腿一軟直接趴在地上——
“哎呦!”
她痛苦地叫了一聲。
門外傳來腳步聲,很快臥室門被推開,薑恒穿著睡衣走進來,看到她赤身裸體,他下意識想轉過身。
可轉到一半,他又轉回身來,彎下腰,雙手抓住蘇允柚的肩膀,將人拎起來。
蘇允柚就這麼水靈靈,赤身裸體的與穿著睡衣的他,麵對麵了!
靜默三秒,一聲尖叫劃破安靜。
“啊!薑恒,你死變態!”
她推開薑恒,如同猴兒一樣跳到床上,抓起被子裹住身體。
“你趁著我醉酒乾這種事情,還這麼光明正大地占我便宜!你不是個男人!”
薑恒聽著她罵,待她罵夠停了,才赤紅著耳根說,“你昨晚乾了什麼,自己心裡沒數嗎?”
蘇允柚:“……”
她知道自己在倒打一耙,可她抓住了薑恒臉皮薄,以為薑恒會扭頭就走,不與她爭論這種事情。
誰知,薑恒非但沒走,還有著爭論到底的意思……
“這種事情,你也不虧啊,而且我們是夫妻,這不都是應該的?”
事情是應該的,可蘇允柚的行為舉止……是真不應該!
薑恒可沒忘,她那具有玩味的動作和眼神。
他是主動的,讓她彆後悔。
可後半夜他就後悔了。
“蘇允柚,你這輩子沒碰過男人嗎?還是以後都不打算碰了?你是想一次性把我榨乾?”
這般粗俗的話,換做以往薑恒也是說不出口的。
可他實在是被昨晚蘇允柚的行為氣狠了。
後半夜都被她壓在身下,說什麼她是姐姐,她占有絕對的主動權。
關鍵是,蘇允柚菜的要死,還裝老手。
當然,他也菜,可這種事情實戰下來,無師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