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陳零照常完成修煉,之後輕車熟路做好飯菜,讓孩子們去學塾,一切都表現得與平時沒有異常。
傍晚時分,李大福夫妻從李從陽口中得知陳一被帶走的消息之後,立馬與方翠枝趕了過來,兩人進門後,陳零正在房間裡畫符。
兩人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寫滿了擔憂,陳零停下筆,抬頭露出一個平靜的笑容道“大福哥,嫂子,你們找我有事嗎?”
方翠枝杵了下李大福,李大福硬著頭皮道“陳兄弟你,你沒事吧?要不咱報官?或者去京城找一下朱河朱大人,說不定他有辦法”
陳零搖頭道“不用了大福哥,朱大人管不了這事,去找他也隻不過是讓他徒增無奈罷了。”
“我沒事,因為我遲早會親手把陳一帶回家,現在做不到,隻是因為我的實力不夠而已。”
“所以你跟嫂子不用擔心我,氣憤難過擔憂這些情緒肯定會有,但我能控製住。”
夫妻倆明顯舒了一大口氣,表情也輕鬆不少,李大福道“沒錯,我相信你陳兄弟,遲早能把陳一帶回來,到時候用你的神通法術狠狠教訓一頓那些家夥!”
“我會的。”
“行,那我們走了,快過年了,得回去準備一些年貨,到時候也給你們備一份送過來。”
“嗯,那我就不客氣了啊。”
李大福夫妻離開後,陳零又開始畫符,他也打算帶淩霄他們出去親身感受一番捉鬼降妖的過程,這樣才能幫助他們成長起來,不過對象肯定不能太過於強大,不然陳零也沒法保證孩子們的安全。
半個月後,這個機會終於來了。
這天夜裡,陳零剛剛帶孩子們完成修煉,正在打掃院子,就聽到了急促的敲門聲。
放下掃把,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個老婦人,微微駝背,看上去已經上了年紀,起碼有七八十歲,衣著單薄破舊,頭發花白,拄著拐,鞋上滿是泥濘,在寒風中打著擺子。
“請問,這是衛道觀嗎?”
陳零連忙上前,將她攙扶進門道“是的老奶奶,你先進屋,暖暖身子!”
將老婦人扶進房裡,陳零又給她倒了杯熱騰騰的薑茶。
老婦人喝了兩口,臉色稍微有了點兒血色,但隨著衣服上的雪泥融化,她反而變得更冷。
陳零立刻將一道純陽符貼在她腿上,念咒激活,在純陽之力的加持下,寒氣被驅散,腿上冒起蒸汽,衣服很快乾透。
老婦人當即露出震驚的表情,很快又變成濃濃的驚喜,直接滑下凳子,朝著陳零跪了下去。
陳零趕緊把她扶住道“老奶奶你彆這樣,有什麼事你說,如果能幫到你,我肯定不會拒絕的。”
老婦人重新坐下,粗糙的手抓住陳零道“求你,去看看我兒子,他,他招惹上不乾淨的東西,被折磨的快不行了!”
“具體怎麼回事?”
老婦人道“我兒子是個獵戶,前幾天上山打獵,結果回家就一頭栽倒在床上,像是得了什麼大病,請了大夫過來,卻瞧不出什麼病來,而且每到晚上,都有一些山裡的動物在門外頭叫,早上還會看到一具具動物屍體,我就想是不是我兒子惹到了什麼,剛好聽到有人說,老柳鎮有個衛道觀,解決這方麵的事很厲害,就連夜趕來了。”
“動物?難道是山精或者妖邪?”陳零喃喃自語。
淩霄他們早就聽得兩眼放光,眼巴巴的盯著陳零。
陳零想了想道“行,老奶奶我跟你去一趟,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
“哎!那我就謝謝你了,這是錢”
老婦人從懷裡摸出一個小布包,裹了好幾層,打開裡頭是六七枚已經磨損的光亮的精銅錢,看樣子是攢了很久了。
陳零將錢重新包好,塞到老婦人手裡道“老奶奶,現在不急,我先去你家看看。”
“淩霄,去跟李從陽說一聲,明天讓他代你們跟先生請個假,賈洳,你們去收拾東西,跟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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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頓時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跑著去準備了。
老婦人家住在昌平縣豐民鎮,距離老柳鎮步行的話,起碼得一天一夜的腳程,也不知道老婦人是怎麼一步步走來的。
衛通那兒有幾匹馬,套一輛牛車的話,應該能快上不少。
於是陳零連夜去找了衛通,跟他借了兩匹相對而言比較健壯的軍馬,找來一輛牛車套上,剛好能坐下陳零、老婦人以及孩子們。
夜路難行,馬車吱呀前行,為了防寒,陳零在馬車周圍貼了好幾道純陽符,不斷輸出罡炁,抵禦寒風,對他是個不小的消耗,不過看著已經在馬車上睡熟的孩子們,陳零一直堅持了下來。
大概第二天時,馬車終於趕到豐民鎮,官道崎嶇,顛簸了這麼久,著實不怎麼好受,感覺渾身都快散架一樣。
不過孩子們卻顯得異常興奮,一個個眼睛瞪得溜圓,摩拳擦掌,竟是有些迫不及待一樣。
豐民鎮比老柳鎮還要窮苦,整個鎮子的人加起來也不過三百來戶,此時早已熟睡,因此街道上一片空曠,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一座半山腰下,有間破舊的茅草屋,用籬笆圍著,也沒有門。
老婦人下了馬車,腳步蹣跚,卻是用上了最快的速度進了門。
陳零跟孩子們也下了車,拴好馬,沒有馬上進屋,而是對孩子們道“誰有發現?”
淩霄立刻掐訣念咒,打開法眼,其他孩子也立刻有樣學樣。
看了一會兒,淩霄道“怨氣很重,還有一股邪氣,我看不出來。”
“你們呢?”
陳零又問其他孩子。
“死氣!”賈洳自信地道。
“而且應該跟那些動物的屍體有關係,怨氣跟死氣,都是從它們身上散發出來,然後飄到了房子裡頭,影響到了老奶奶的兒子!”
“陳大哥,我說的對不對?”
陳零讚賞地點了點頭道“對,你看的挺準。”
“不過”青萍忽然弱弱的來了一句。
賈洳雙手叉腰,冷冷地盯著青萍,挑眉道“不過什麼?!你要是說不出來,彆怪我揍的你滿頭開花!”
青萍立刻縮了下腦袋,明顯是已經被賈洳揍怕了,訕笑道“沒有沒有,就是一般這種話,肯定是要轉個彎兒的,我沒忍住,就說出來了。”
果然,陳零笑了下道“不過,你沒有全部說對,死氣的確來自這些動物屍體,可怨氣不是,雖然籠罩在這座房子周圍,不過怨氣的源頭,卻是來自於這座山!”
順著陳零的指向看去,孩子們果真發現,怨氣正是從山上蔓延下來的,宛如一條灰線,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進去看看!”
陳零帶頭進入屋內,一個二十出頭的男人躺在一張破床上,雙眼緊閉,表情痛苦、掙紮,渾身都被這股怨氣籠罩,似乎在做噩夢,嘴裡還念念有詞,就是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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