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城煙花巷外二十丈。
有隻信鴿被沈樂捏在手中,他取下信鴿身上綁著的信紙,隨後捏成粉碎,消散在空氣之中。
信鴿也無法幸免,斷氣之後被他扔進池塘裡,隨後消失不見。
幾人的一切行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這信鴿他自然不能讓它順利的飛回榷場,不然秦橫等人恐有大麻煩,同時自己三人的身份也恐怕要暴露。
雖然他知道這行人的目的,可救秦橫一行的同時,也是為了防止自己暴露。
畢竟這幾人派去的人,全是因為自己而死,他不希望被這些盯著,給自己留後患。
所以幫秦橫等人也就相當於是幫自己,其間並無衝突。
煙花巷的秘宅裡,向逸和鞠博正想動身,便瞧見符煒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二人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一臉詫異地看向他。
符煒說道“先彆忙走,等下詹翟前輩的指示。”
聽到這話,二人隨符煒走進客室內。
客室中,詹翟正端著一杯茶自顧地抿,這時瞧見去而複返的三人,有些驚訝。
他放下茶盞,看向三人問道“怎麼了?”
符煒上前一步說道“詹翟前輩,我回去盯著那些人時,發現那十六人不見了蹤影,隨後打聽了一下,發現這些人已經匆匆忙忙離開,此刻已經不在城中。”
聽到這話,三人有些不可置信,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在他們的方才商議事情之時,趁機逃走。
詹翟怒道“這些賊子,果然有問題。他們離開多久了?”
符煒稟報道“我問過城門守衛,他們已離開有半個時辰。”
詹翟看著鞠博和向逸說道“怎麼做不用我教了吧,看來我們派去的人應該都出事了,路上你們二人小心一些。我這便去回稟公子。”
聽到這話,向逸鞠博連忙應“是”,告退欲追逐而去。
“此時城門已關,城外兩裡的野槐村有我們的人,你們出城去那取馬匹。”詹翟如此言道。
二人應聲,朝著外麵走。
此時二十丈外的一條街巷之中,沈樂隱藏在黑暗之中,通過翠鷯,正注視著這一切。
沈樂要去阻止這場追殺,他得想法子把這兩人給攔下,或者殺死。
他心念一動,沈逆現出身影,隨即閃身消失在原地。
野槐村是一處偏野的小村落,村子中有棵活了五百年的槐樹,故而得名野槐村。
村子裡零星住著幾十戶人家,都是些早出晚歸的農人。此刻正是用過晚飯之後,村子裡多數人家倒還亮著燈火。
此時兩名男子從村口往裡走,時不時有犬吠聲響起,約莫半刻鐘後,兩人各自牽著一匹馬,走出野槐村。
行過山道上,向逸問鞠博道“鞠老哥,我覺得此行多少有些不太正常。”
鞠博問道“這話怎麼說。”
向逸說道“今天遇到那些人都太淡定,瞧不出一點破綻。”
鞠博說道“至少證明了一件事。”
向逸看向他問道“什麼?”
“有問題的隻是那素未謀麵的三人。”鞠博如此回話道。
向逸聽聞這話,覺得有些道理。
“確實如此,少一個人,我們便少費一些功夫。可我隻有初期的修為,要是真和那三人對上,還得全仰仗鞠老哥你。”向逸如此說。
鞠博笑著說出口“這是自然,不過不見得這三人就是修為高深之輩,能將那兩人殺死,你我都能輕易做到。”
向逸點了點頭,不得不說他們派去的兩人,修為羸弱,於他們而言,要想殺之,十分容易。
二人沒有多慮,馳馬朝前。
向逸記得,此行再往回行過半裡,便是一處山坳,出了山坳便能瞧見雨落城。
雨落城之前,便是向北唯一的要道,要想追上那行人,得加快些腳程。
二人快馬加鞭,很快就趕到山坳口。
可當他們準備跨出山坳的一瞬之間,二人不由地拉住韁繩,因為他們瞧見前方的道上,站立了一個人。
二人確信無疑,前方確確實實的站立了一個人,瞧見這一幕,二人對視了一眼,麵色變得凝重。
他們不知道這是哪裡冒出來的人,可黑燈瞎火地出現在此,還攔住他們的去路,向逸覺得此事不妙。
鞠博順勢感知了一下,發現對方有真元流動的氣息,看樣子,實力不弱,鞠博皺了皺眉頭說道“修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