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脈……竟已斷絕!怎會如此。”
隻見那名診著沈樂脈門的老者一臉詫異的說道,滿是不可思議地打量起沈樂。
此言一出,立於一旁的兩名老者不由地麵麵相覷,眼中閃過一抹驚愕。心脈斷絕之人,如何能如此鮮活地立於他們眼前?這簡直違背了常理。
二人交換了一個充滿疑惑的眼神後,不約而同地向那位老者質疑道“我說你是不是弄錯了?”
那位老者聞言,目光立刻轉向了兩人,語氣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
兩人此刻神色微動,其中一人快步上前,輕聲道“讓我來瞧瞧。”
言罷,他抬手輕輕一搭,便穩穩地捏住了沈樂的另一隻手腕,指尖輕巧地觸碰到了沈樂的脈門。一番細致的探察之後,他的臉上也浮現出了驚訝之色。
見此情景,站在一旁的另一名老者忍不住開口問道“情況如何?”
兩位老者相繼鬆開了握著沈樂手腕的手,先前那位老者凝視著沈樂,眼中滿是不可思議“的確,是心脈已斷。”
問話的老者聞言,不由得一怔。
“不會錯的,就是如此。”
老者如此回道,其中滿是不可思議。
之前首先探查的老者與方才出言的老者說道“常理之中,心脈一旦斷絕,生命之火理應即刻熄滅。然而,你可曾留意,這小子之所以能活著,全因他丹田深處似乎藏著一顆神秘丹丸,正綿綿不絕地為他輸送著生機,以此續命。”
另一名老者聞言,輕輕頷首,眼中閃爍著思索之光“誠然,此丹之妙,非同小可,竟能逆天改命至此,委實令人費解。隻是,這等續命之法,終究非長久之計,恐怕他命不久矣。”
“哎,造化弄人,此等天資可惜福薄命淺。”老者如此說道。
三名老者看著沈樂紛紛搖頭,一副滿是惋惜之色。
沈樂早有預料,一臉平靜,並無太多想法,隻等他們的結果罷了。
之後其中人一人說道“小友,我等先前的言談,想必你已耳聞。不論你心懷何種緣由,欲投身我宗門下,然以你目前之狀,實在難以成全。恕我等不能讓你通過,你且好自為之。”
儘管心中早已預設此景,沈樂心頭仍不免泛起一絲淡淡的失落,如同秋日落葉輕拂過湖麵,泛起一圈圈不易察覺的漣漪。
他朝著三人行了一禮,隨即開口說道“小子知曉,多謝三位前輩。”
隻見其中一名老者走回座上,取筆在一冊子之上手書著什麼,隨後,他又另取一紙簽,筆走龍蛇,快速書寫完畢,細心地將紙簽對折好,遞予沈樂,語氣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道
“將此信物與你的身份玉牌一並交予門外等候的輔試人員。事已至此,你先退下吧。”
沈樂聞言,起身作揖,道謝之後,步履輕盈地朝殿門行去。門外,輔試之人早已恭候多時,一見沈樂身影,便上前相迎,將他迎出門後,走回大殿之前。
沈樂將老者交與他的紙簽和他的身份玉牌交給來人,之後回到大殿。
沈樂的身影剛一現於眾人視線之中,便如同石子投入湖麵,激起層層漣漪。四周頓時喧囂起來,眾人紛紛交頭接耳,目光中滿是對沈樂能否跨越此關充滿好奇,也對他的天資有所期待。
有此念想的不止一人,隻因沈樂之前第二關的表現和那些老者對他的青睞,自是受到一眾人的關注。
大殿之前,巍然矗立著一座巨大的玉碑,其上光芒流轉,僅餘的四百餘名應試者的字號,在這光與影的交錯中熠熠生輝。
此時,沈樂瞧見雲舒等五人亦步入了這片被古老氣息籠罩的殿前廣場。他們顯然未曾料到沈樂已早他們一步抵達,目光中不禁閃過一絲訝異。
沈樂目睹著輔試人員悄然將一物遞至聞人玉手中,隨後低語了幾句,聞人玉聞言,輕輕頷首,神色間透露出一絲了然。
緊接著,聞人玉轉身與立於一側的榮姓老者交換了一個眼神,將輔試人員所遞之物恭敬地奉上。
老者接過,動作沉穩地展開一張張紙簽,逐一審視,目光掠過沈樂一行人時,嘴角勾起一抹淡然微笑。
接著拈起一枚溫潤如玉的令牌,指尖輕輕一撚,令牌應聲而碎,仿佛空氣中都彌漫開了一股微妙的變化。
與此同時,眾人驚異地發現,不遠處矗立的玉碑之上,一個清晰的字號悄然淡去,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這一幕,猶如投入湖麵的石子,瞬間在殿前激起了層層波瀾,議論之聲四起,紛紛喧鬨不止。
“這怎麼可能!”
“快看,甲叁的名字,竟然在榜單上消失了!”
“甲叁落選了?不是吧!這怎麼可能!”
……
各式各樣的聲音在場地間交織,驚訝、疑惑、驚呼……種種情緒化作不絕於耳的低語與驚歎,喧囂彌漫,經久不息。
十位長老目睹此景,其中一位終是按捺不住,目光轉向榮姓老者“榮師還師兄,你是不是搞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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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場間一片安靜,想聽榮姓老者如何回複。
榮姓老者拿出一張紙條,開口說道“此乃負責測驗甲叁天資的三位長老親筆批注,‘甲叁,未入選。資質上上之選,奈何心脈已絕。’”
此言一出,場間瞬間鬨騰起來,這個消息如同炸鍋,引得在場之人議論不止。
十位長老的臉色倏然一變,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驚愕。牧梅微唇輕啟,疑惑之聲響起“師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心脈斷絕之人理應早已魂歸九天,他又如何能安然無恙地站在大殿之上,甚至還能如此出色地完成先前的兩重考驗?”
聞言,殿內氣氛微微凝固,眾人皆心生疑惑,紛紛將目光投向榮師還,靜候他的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