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絲毫沒放在心上。
從梁睿進來,他甚至都沒說幾句話。
可現在,他笑了。
像是聽到了多麼可笑的笑話。
“梁越亂?”
“梁睿,你彆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你即便得梁越帝王看中,可你那些兄弟隨時都能把你取而代之不是嗎?”
“在我麵前姿態放低些。”
他站起來,一手重重按在梁越肩膀上。
“懂嗎?”
————
天色正好。
誰也不知,下一瞬會發生點什麼。
皇宮看著平靜,半點看不出會出事的模樣。
應乾帝臉色不太好。
他剛剛又召見了抱樸,然後把他軟禁了。
此子說話,實在太難聽!
竟說。
——一朝起,一朝落。
意思很委宛了。顯然顧忌他的身份不敢明說。
可應乾帝知道,他想說的其實是應殷越好,他越不好。
荒謬!
他是皇帝,誰能影響他!
他雖上了年紀,可身體好得很!怎麼可能老五身上有龍氣!
可抱樸算命的本事,真的……不小。
至少,他沒有下令把妖言惑眾的頭處死!
不管怎麼樣,他開始覺得應殷不順眼了,這幾日對二皇子應峙,四皇子應承愈發提拔。
就連親信楊尚書令,他都開始戒備。
應乾帝“去慈寧宮。”
他可是孝子。
隔三差五都要過去看太後的,以示尊敬的。
“是!”
塗公公忙吩咐下麵的奴才準備轎輦。
就在這時,有嬤嬤快步而來,笑盈盈行禮。
“皇上。”
塗公公知道皇上不虞“趙嬤嬤,可是麗嬪有什麼事?”
嬤嬤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今兒宮外有夜市,娘娘想向聖上求個恩典,出宮看看。”
塗公公……
若是平時,趁著聖上心情好,也許就允了。
可聖上這會兒一身火氣沒處發泄。
應乾帝果然怒。
“胡鬨!”
他沉臉厲聲叱。
嚇的眾奴才紛紛跪到地上,嬤嬤沒想到會這樣,更是抖的跟篩糠一樣。
“聖上息怒。”
“就她多事?往前妃子有孕,有幾個仗著肚子裡有塊肉,就這般無法無天了?出宮?怎麼在宮裡委屈她了?要是在宮外被衝撞動了胎氣,她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說完,也不等轎輦,沉臉大步離開。
可他想到了什麼。
上次夜市,出過事。
人擠人,護城河那邊發生過踩踏事件。
應乾帝攏了攏眉心,正要吩咐下去,讓下麵的人多留意些,彆再鬨出人命。
有人匆匆過來。
塗公公看到人,眸光微閃。
過去說了幾句話,很快又回來。
“聖上。”
他壓低嗓音,附在應乾帝耳側低語。
“順國公夫人出門了。”
應乾帝微微一頓,慍怒的眼眸閃過彆的情緒。
————
街上不同於平時的喧囂,愈發熱鬨的不成樣子。
虞聽晚還挺新奇的。
尤其聽說重頭戲都在晚上,萬家燈火,四處點燈。
她這個攤位逗留一下,那個攤位逗留一下。
直到,眼尖看到遠處楊靜姝和周玉柔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