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不說話,顧緲膽戰心驚的坐在對麵,也有些幾分不知所措。
好在他頭頂的黑化值一直沒什麼變化。
答應了她不生氣,就當真沒生氣。
顧緲驚訝他說話算話,殊不知是因為她剛剛無心的一句話起了作用。
短暫的沉寂後,對麵的身影突然起身。
顧緲嚇得往後縮,以為他要動手,“有話好好說!”
“你可以反駁,但不能動手!”
“更不能動腳!”
“……”蔣清時皺眉看了她一眼,眼神無奈又嫌棄,“我沒有家暴傾向。”
恰好敲門聲響起,蔣清時揚了揚下巴,指了指餐廳方向,“去吃點東西,一小時後去機場。”
語罷,他腳下調轉了個方向。
顧緲目光一直追隨著他,越過客廳,這個角度看不到門口。但能聽到有人叫“先生”,聽聲音像是承安他們。
緊接著,酒店的工作人員推著餐車進來。
房門合上,工作人員出來衝著走廊中的幾人輕輕點頭示意。
“她吃了?”
“是的,裡麵的小姐正在用餐。”
“嗯。”
蔣清時收回視線,承安擺擺手讓對方趕緊離開。
洞幺嫌棄的白了他一眼,隨即笑眯眯的追上工作人員,塞了小費。
有什麼樣的,老板就有什麼樣的下屬。承安和其他大部分手下的性子都像極了蔣清時。
像洞幺這種在人情世故方麵比較突出的,可以說是比熊貓還要稀有。
無視掉洞幺的挑釁,承安道“先生,到隔壁休息吧。讓他們在門口守著。”
蔣清時的腿還沒有養好,不能長久的站立和行走。
往前走了兩步,蔣清時突然想起什麼,回頭看向守在顧緲門外的洞幺。
見狀,洞拐戳了他一下,“洞幺。”
後者正在喝水,聞言一愣,接收到眼神訊號,洞幺擰上瓶蓋,迅速跟上去。
該彙報的早就在顧緲睡醒前都彙報清楚了,因此洞幺也不知道蔣清時找他什麼事。
他和承安的出身一樣,但兩人在蔣清時這裡的工作安排不太一樣。
承安更傾向於是蔣清時的貼身保鏢,不出意外隻在蔣清時周圍活動。
他和洞拐等人的業務範疇就更廣泛一些,一般都是奔走在外。
洞幺仔細把這幾天到今天早上的所有的重大事件的細節全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確實都彙報過了啊。
難不成還有落下的?
洞幺撓頭。
蔣清時坐下,手杖輕輕敲擊地板。
洞幺立刻抬起頭,立正站好。
“承安說你要休婚假?”
“對對對。”洞幺連連點頭,“三月份結婚,所以想著提前和您打聲招呼。”
男人頷首,“需要什麼,告訴承安。”
“先生,我不會和您客氣的。”洞幺嘿嘿笑著,“就是可惜了,我女朋友想去國外辦婚禮,所以沒辦法請您喝杯喜酒了。”
蔣清時現在身體不方便,也不能到處飛。
蔣清時倒不在意這杯喜酒,頓了頓,他問“你們談了多久?”
洞幺“八年零三十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