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徽音等著他說下去,卻見他搖頭,滿臉的氣憤。
“當時沒有人關注那花瓶是從哪個位置砸下來的,更彆說第二天才去找人,那就更沒有辦法抓住這個花瓶的主人了。這變成了一個無頭案。我就算想找人理論,那也找不到人。”
“現在先照顧嫂子,隻要她平安無事,其他的都是小事。”
“對。小的這段時間隻能先照顧媳婦,店裡的事情還請東家多多擔待,原諒小的失職之責。”
“你家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當然要以自己的家人為主。我那店需要你這樣負責的管事,但是讓彆人暫代幾日管事也是能撐一撐的,你這裡卻離不開你。”
秦徽音看了一下王管事夫人的病情,安慰了幾句,就先離開了。
王管事站在門口看著秦徽音的背影,眉宇間的愁色消了大半。
他一直擔心自己擅離職位會讓東家不滿。
這管事之位來之不易,他是憑自己的努力得到東家的賞識的。要是沒了,再想爬上來就難了。
如今東家親自上門探望他和媳婦,說明東家對他很看重,這管事之位暫時是保住的。隻要媳婦快點醒過來,一切都能過去的。
宋一倒退回來,對王管事說道“東家剛從省城回來,還沒有回過家,先去店裡看了看,得知你的事情就馬上過來看望了。”
王管事一聽,感動得無以複加“東家的賞識之恩,小的沒齒難忘。等媳婦醒了,小的馬上回去乾活。”
秦徽音準備回去,上了馬車才看見宋一最後跟上來。
秦徽音回到姐妹美食城,沒看見李桃花夫婦以及唐綠蕪,問了夥計才知道今日有人下了帖,他們要去參加一場喜宴,此時拿著份子錢去吃酒,晚點才回來。
“我走之時綠蕪姐染上了風寒,如今能出去吃酒,想必是好了。”
“小公子可厲害了。他過來為唐管事把了脈,再為她紮個針,出了一身的汗,第二天就緩過來了。”
“那就好。”秦徽音繼續問,“我不在的時候可有信函送來?”
“沒有。”
“還沒消息。”秦徽音嘟囔。“這一個兩個的在那個花花世界迷了眼是吧?”
秦徽音有些乏了,先回房休息。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隱約聽見了說話的聲音。
她剛坐起來,把蠟燭點燃,就聽見夏如婉的聲音從外麵傳來“音音……”
秦徽音聽見這聲音,發現夏如婉的情緒不對勁,披著外衣給她開了門。
夏如婉紅著眼眶,撲到秦徽音的懷裡。書惠在後麵跟著她。
“音音……”夏如婉抱住秦徽音。“我的天塌了。”
秦徽音拍了拍她的後背“我們剛分開,分開的時候還好好的,這才三個時辰,你的天是怎麼塌的,說說看。”
“我們進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