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進去?”
沙錦看著許深邁步前行,皺眉開口。
他可是看到了大殿內有什麼了,許深進去還是有危險的可能。
“沒有彆的路了。”
許深說了一句,一步步邁出。
但隨著一層層台階與大殿越來越近。
一股強大的壓製之力,漸漸升起。
許深雙眼一眯,頓時氣血轟隆,金色流霞浮現體表,發絲飛揚。
渾身籠罩金色神光,就這麼一步步走到了大殿前方。
大殿之內,一張蒲團之上。
一名披頭散發,身穿道袍的老者,胸口插著一柄黑色長劍。
身後的劍尖,不斷滴落這黑紅色的血液
同時,他的眼白無比猩紅,眼瞳帶著灰。
渾身顫抖著,一處處皮膚不斷腐爛,又愈合一些。
“晚輩許深,見過前輩。”
許深這次沒用假名,拱手開口。
“你從何處來?”
老者聲音沙啞,看著許深。
說話之間,一滴滴口水有些控製不住滴下。
“未來。”
這話,讓老人一頓。
這一頓就是一段時間。
隨後,他好像反應過來了什麼,沙啞的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難怪,我一年又一年,感覺到時間不斷在重演這一幕。”
“難怪我恨,恨自己為什麼不死去”
“原來都是我自己”
許深麵色不變,靜靜聆聽著。
雖然他也不懂對方在說什麼,反正先不打擾。
“這裡,與你那個年代,差了多少年?”
“差不多七百年。”許深開口。
“王屋山的傳承可還在?”
老人抬起頭,眼底帶著一絲不安。
但許深的話,讓這絲不安徹底散去了。
“在,依舊是道家聖地。”
許深沒有撒謊,他了解過各大勢力。
其中王屋山確實在其中,並且還是屬於那種沒有多少資料的。
“那就好那就好”
老人喃喃著,隨後仿佛想到了什麼,單手一捏。
一封信出現在了他手中。
“老夫有一事相求。”
“將這封信,交給你這個時代的山主”
“若小友答應,他會為你做三件事”
老人說話斷斷續續,仿佛氣息在一點點消散。
許深看著麵龐在腐爛的老人,沉默一下。
走過去拿過信封收起來。
“你所修之路,與我和師弟,均為不同”
“老夫,無法贈予你什麼”
“你修肉身之道,此物權當老夫一份薄禮”
說著手一翻,頓時一枚火紅色的果子出現在其手掌。
輕輕一鬆,那果子頓時落在許深的手心。
這一刻,許深光是聞到了這果子散發的清香,渾身血肉都仿佛在歡呼!
“這前輩”
許深剛要說什麼,卻看到前方的老人帶著一絲滿意的微笑,身體漸漸沉下
同時,在這一瞬間,周圍山體仿佛都浮現了血色的痕跡,齊齊震蕩!!
一股莫名的力量將許深帶起,直接飛到了空中!
接下來,許深親眼看到
整座王屋山不斷變化,大殿倒塌。
山體不斷移動,天地之間出現了劇烈的變化,宛如末日一般。
而那老人胸口插著長劍,被無儘山體淹沒
原本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歎息,再一次響起。
而這次,格外的清晰。
世界,不斷出現鏡子般的龜裂。
許深身後,龍老邁步走來,眼底帶著一絲哀傷。
“師兄,你的遺願達成了,現在,你可以休息了”
“時間應該,不算太晚。”
龍老喃喃著,世界最終轟然倒塌。
一片灰色的世界,籠罩了許深。
同樣,還有龍老。
龍老轉過身,此刻他不再是那副暮氣沉沉的樣子,而是身軀無比虛幻。
對著許深露出滿意的笑容。
“多年以來,我控製著此地的出口,吸引彆人到來。”
“有幾次,差點就拿到了我師兄的信,達成了遺願。”
“可惜,他們殺了那西方人,卻沒有將道觀的子弟安葬。”
“同樣,缺少一份慈悲,沒有放過小虎”
“一心隻想著其中的寶藏。”
“最後,都被我師兄一劍斬去了魂魄。”
“其實這不能怪我師兄。”
龍老歎了口氣“他們哪怕不安葬子弟,隻要不搜那屍體上的東西,師兄都絕不會這樣。”
“他那個狀態,已經墮落的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