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跑了,被老山羊帶著跑的。
速度很快,沒有絲毫耽擱猶豫。
許深整個人被老山羊五彩光輝帶動。
盤膝坐著瘋狂恢複。
以念施展斬仙,已經超出他的極限。
哪怕他恢複之力再強,那一式也遠遠超出了他的承受。
這是一種許深不理解的狀態。
雖說肉身,體內的力量在恢複。
但卻依舊有著一種莫名的虛弱感。
老山羊罵罵咧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它羊馬的真不要命。”
“念有你這麼肆無忌憚施展的?一次性全用了。”
“魂魄沒裂開都算你運氣好。”
許深沉默不語。
隨著一點點恢複,他知道了是哪裡的問題。
關鍵在於念,魂魄。
念,是魂魄更高層次的升華。
但念之中,並不隻有魂魄。
隻能說他一式斬仙,將念全部爆發。
同時牽連了魂魄,消耗極大,甚至有些損傷了。
“越往後,境界之間的差距越大...”
許深心底沉思著。
這一次可以說他沒有絲毫保留,一切都爆發出來。
但麵對這麼多冥造強者,依舊有些費力。
“不破境,還是有些勉強啊。”
他喃喃低語。
陰神與冥造,這之間的差距。
就如讓覺靈境,搬起一座小山一樣。
走到極限,可以達到。
但想舉著這座小山健步如飛,一口氣都不喘,基本不現實。
而冥造與滄溟之間,更是如凡人登仙。
縱然這凡人一身造化已經達到了極限,但麵對仙人。
一個眼神,便可將其抹殺。
當然,凡事沒有絕對。
若這凡人...手握永恒仙兵,還是有幾率將仙人斬落凡塵。
“大境之間差距越大,也便代表著我若破境...”
“提升會到一個我自己都無法想象的地步。”
許深睜開雙眼,那雙有些黯淡的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可我突破的契機...到底在哪裡?”
心底幽幽一歎,這是每一個創路生靈都必須要麵對的難關。
接下來的路,該如何去走。
破境之路,每一步都是在走鋼絲。
右方,通天大道,左方,萬丈深淵。
一念之差,可能會出現極大的變動。
許深這些年也在試著感悟,卻沒什麼進展。
他不知道,就在他思索的這一瞬。
他的周身...仿佛起了一絲莫名的波動,極為微弱。
像是有一點光輝,一閃而逝。
唰!
許深還在沉思的時候,身子一輕,落在一艘飛舟之上。
前方,閻白沒有絲毫猶豫。
看到老山羊帶許深回來了。
立刻臉色猙獰,一身修為和星石宛如不要錢一般。
全部灌入飛舟!
伴隨著轟隆一聲,飛舟化作一道流光瞬間遠遁。
按著閻白記憶中路線,向外界飛去。
“那小家夥剛才...”
白衣老人看飛舟離去,臉色露出思索。
罕見嚴肅一絲,一隻手摸著胡子。
“劫...開始了。”
冥皇開口。
“羽化劫麼...”
白衣老人一笑,眼神有些冷漠。
“之前的滅道劫,現在的羽化劫...”
“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滅掉這小家夥?”
他目光看著某個方向,喃喃著。
又看冥皇一副波瀾不驚,身軀漸漸開始散去的樣子。
頓時臉色大驚。
“哎哎哎,你就這麼走了?”
“那小家夥羽化劫你不擔心嗎?”
“拿了我花蜜就跑,不多陪陪老夫?”
“我很無聊啊!”
冥皇沒有回應,身影越來越淡...
一直到馬上散去的時候,突然轉頭看向白衣老人。
露出一抹淡笑。
“羽化劫...羽化...”
“是羽化,還是飛仙...誰知道呢?”
白衣老人一怔,嬉皮笑臉樣子也漸漸消失了。
眉頭皺起。
“這老東西雖說實力強,但羽化劫,什麼天材地寶都無法借助。”
“他幫不上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