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浴房之中也是有些共同回憶的,記憶之中的疲憊感與現在的感覺相重合,似是叫蘇容妘身上的疲累更加重了些。
她當即精神了,下意識便去推他:“還是不要了……”
且不說如今她的身子已經扛不住折騰了,就算是能抗住,既然外麵月色好,那豈不是什麼都瞧清楚了,她若是出去,豈不是被直接抓了個現在形?
裴涿邂卻是察覺到了自己一直沒尋到的,對她最好的懲罰方式。
他唇角勾起一抹淺笑來,倒是不顧身上殘餘的黏膩將她打橫抱起,直接便下榻站到了地上。
蘇容妘整個人身子緊繃了起來,當即環住他的脖頸:“這是做什麼?”
裴涿邂湊近她的耳朵:“八月的月一直都很好,你我還從未在一起賞過月。”
蘇容妘頭腦嗡鳴一瞬,緊接著便被他幾步路過去,直接放在窗沿上。
她光潔的後背貼在了窗上,被上麵的些許涼意弄的身子一緊。
可裴涿邂的手已經越過自己的腰身扣在了窗上:“就這般賞賞月罷,屋裡總黑著不好,你我夫妻,你一次兩次不適應,還能這輩子都不適應?”
蘇容妘沒說話,但裴涿邂已經感覺到她身子的緊繃,甚至因為肌膚相貼,感覺到她的心臟都在撞自己。
他唇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夫人,你有些緊張?”
蘇容妘喉嚨咽了咽,回話都有些磕磕巴巴:“是有點,隻是實在不習慣,夫君之前不是說可以順著我的嗎?”
她放軟了語調,環住他肩膀的手臂也收緊了幾分,大有種在討好他的意思。
裴涿邂在她心口柔軟處輕戳了一下:“你心跳的好快,我能聽到。”
這下蘇容妘更說不出來話了,心本就跳的快,這下都恨不得跳出來。
裴涿邂的手稍稍用了些力道,將窗推開了一點小小的縫隙,外麵的月光卻是很好,透過窗縫灑進來,正好灑在了蘇容妘背上。
她想也不想,手臂和腿都收緊了起來,直接死死將裴涿邂環抱住,整個人似要嵌在他身上,甚至將頭埋在了他的脖頸處,一點也不敢抬頭。
“夫君,可以不開窗嗎?有些冷了,若是著涼了可不好。”
裴涿邂自然知道這是她的借口,可他也在心中暗暗的想,若是他如今什麼都不知曉,怕是蘇容妘這般親近自己,他定也不會起什麼懷疑。
畢竟誰能懷疑自己妻子太過黏著自己,是因為心中有鬼?
“你抱我抱的這樣緊,哪裡還會著涼。”他手上沒停歇,直接將窗戶徹底給打了開。
果然,隨著窗外的月光撒進來,二人纏裹在一起的影子被映到地上,蘇容妘頭皮都跟著發麻,抱得他更是緊,麵頰貼著麵頰,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對兒多麼難舍難分的夫妻。
窗戶開了,裴涿邂的心裡舒快了不少,他是手也終於空出來去撫蘇容妘的背。
很是有趣,他指尖輕點一下,懷中的人便跟著抖上一抖,麵頰也同自己貼的更近更緊。
蘇容妘是怕同突然要轉過頭來看她,自欺欺人地盼著能用自己的麵頰攔住他。
可裴涿邂不管這些,隻是十分暢快地享受這份名正言順的、屬於她主動帶過來的親近。
他輕輕蹭著她,倒是又來了些興致。
蘇容妘原本還在緊張之中,察覺到這一點後愣了一瞬,而後才反應過來道:“夫君,我有些累了,還是算了罷。”
裴涿邂聲音暗啞,隻淡淡道一句:“你不是很盼著我來留宿?如今我來了,你又不願意了?”
蘇容妘覺得他這是在胡攪蠻纏:“我何時不願意了,這都過去兩個時辰了,還不夠嗎?”
“你我許久未曾同宿,兩個時辰很多?”
裴涿邂一點點撫著她的後背,幽幽道:“你不願意?可惜了,今夜月光這般好,我還未曾試過在此處……既然如此,我也不願強迫你。”
蘇容妘暗暗鬆了一口氣。
隻是下一順,他緊接著開口:“那我便直接帶你去淨室罷,一同清洗了,在一起吃一口夜宵,你方才是不是就餓了?”
言罷,他直接將蘇容妘抱起來,作勢就要往出走。
蘇容妘慌了,忙道:“彆、彆!”
她咬了咬牙,卻不知裴涿邂唇角已經微微揚起。
可她隻能稀裡糊塗將身子打開:“那你……輕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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