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掐她的脈搏,應是滑脈_怯弄香閨_在線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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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掐她的脈搏,應是滑脈(1 / 1)

待回了馬車之中,裴涿邂抬手撫上她的發頂:“眼看著要回府,既靠著不舒服,便將頭發散了罷。”

他要親自動手為她重新簪發,但蘇容妘卻是偏頭躲了過去,垂眸看了一眼他手中發簪,直接拿了過來:“我自己弄。”

裴涿邂手上一空,但又覺得她好歹算是收下了,這點小事便可由著她。

馬車一路行到裴府門前,蘇容妘率先一步下了馬車,她裝得實在是難受,再加上心中慌亂不已,步子也快了不少。

裴涿邂卻並沒有即刻跟上去,倒是先將葉吟喚到近前來:“我記得,你略通些醫術?”

葉吟應了一聲是。

裴涿邂點頭:“你在她身邊伺候,尋到機會掐一掐她的脈,看看是不是有了身孕。”

葉吟略有驚詫異,竟是這般快就懷了,家主的吩咐不能隨意置喙,她當即領命跟上了蘇容妘。

裴涿邂卻是沒繼續同她一同回正院,而是自己回了閣樓之中,雖被令停職在家,但公務照常還要處理,他手中掌握之事太多,若他當真歇息下來,朝中怕是要亂上一段時日。

如今朝中可用之人不多,他也極少同陛下心思相悖,陛下雖想削弱他,但卻並不想直接貶謫棄用他。

蘇容妘也終於可以洗去麵上的脂粉,頭上的玉簪也被她摘下來隨手扔在一旁。

葉吟看著心驚,見她扔下後再沒管那簪子的事,趁著她不注意趕緊去看簪子有沒有什麼磕碰,若真是被這一扔給扔壞了,叫家主看見了可如何是好?

她細細看了兩圈,見上麵沒什麼痕跡這才放心下來,回頭一看蘇容妘已經躺在塌上,才這一會兒的功夫,呼吸便已經均勻下來,應當是睡熟了。

她緩步過去,輕輕喚了一聲:“夫人?”

蘇容妘並沒有回應她,葉吟趁此機會,抬指搭到了她的腕間細細探查。

確實像滑脈,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月份尚小,摸起來似有似無,她醫術並不算多高超,也不是專攻千金科,實在不敢確定,還是得回稟家主,叫個千金科聖手來看一看才好。

她給蘇容妘蓋上被子,悄悄退步出了門去,尋家主前找了兩個信得過的侍女在門口守著,免得主子有什麼吩咐。

而蘇容妘卻是睡的沉了些,好似做了好長的夢。

她夢到阿垣了,似是回到了她幼時第一次遇到阿垣的時候。

當時她不過七八歲的年紀,娘親跟鄰居嬸嬸去做繡坊,她自己去山上瘋跑著玩,卻是不慎扭傷了腳,一個人坐在木墩子上無助極了。

她已記不清當時在哪裡坐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悄悄摸了多少因又疼又怕而落下的淚,但她如今還記得,那時的暗色的天幕下,遠處出現一出暖橘色的光暈,而後人影一點點顯現,勾勒出來人的輪廓。

他似上天派來的仙童般一點點靠近她、奔向她,最後俯身蹲在她麵前,燈籠的柔光映在他清俊好看的麵容上,就這般闖入了她心裡。

那時候阿垣與她還很是生疏,還未曾變聲的小郎君說話也透著股稚嫩:“你是哪家的孩子,彆怕,我背你回家。”

他問了她的名字,她記恨蘇家棄她與母親不顧,便隻說自己叫妘娘。

他笑著喚她姑娘,怕她因天一點點黑去而害怕,一路上說了好些輕快的話來逗她笑。

後來,他因她母親姓孫喚她孫姑娘,一點點變成了孫妹妹,又一點點變成了喚她妘娘。

她也從沈小哥,喚到嶺垣哥,最後變成了阿垣。

後來的許多年,他一直陪在她身邊,與她說過很多次彆怕。

最後一次還是在他們成親前楊州出事的那日,他將她塞到馬車之中,啞著嗓子道:“妘娘,彆怕。”

隻是從那時起,他便再也沒有回來。

她恍惚間似看到了十七歲的阿垣,那時候他已經得了世子賞識,經常出入鎮南王府中,那時有彆家淑女看中他,不介意他出身願意下嫁給他。

她當時知曉此事後氣壞了,要去直接尋那淑女好好教訓一番。

她去時鬥誌昂揚,還同好友道:“她也不打聽打阿垣是誰的人,竟就趕來搶。”

可她真見到了那淑女,卻是所有的鬥誌都消散了大半。

那姑娘是自小嬌養長大的,生的雪膚花貌,而她當時因多年上山曬的麵黑,即便是阿垣富裕後好好養她,她照比那姑娘也差的不止一點半點。

若是那姑娘刁蠻任性也便罷了,可偏生性情溫柔,舉手投足便是話本子裡寫的那種婉約佳人,連她自己都覺得與阿垣實在是相配。

姑娘拉著她的手道:“我知你多年與沈郎君在一處,互相照拂著長大,但他隻把你當做妹妹,日後我也會是如此的,但你我都是女子,我也能看得出你對他的情誼,若沈郎君願意,日後要納你為妾,我也是願意的,咱們姐妹兩人日後好生相處便是,你是外嫁我便給你備嫁妝,若是為妾我便厚禮納之,咱們不吵不鬨後宅安寧,沈郎君日後安穩奔前程,這是多好的日子啊。”

她當時竟是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難抑的自卑叫她不敢見阿垣。

好友說要回外租家議親,她便也想跟著去散散心。

隻是那晚她還沒能出楊州城,阿垣便已追上了她,他誤以為她要離開,眼眶急的發紅,難得沒有守什麼男女大防,將她緊緊抱在懷中,發顫的聲音都帶著哭腔:“我沒有要娶旁人,你彆走好不好?”

那夜她的鼻尖儘數是阿垣身上的皂角香,他身上的暖意也一點點向她身上侵染。

他語氣認真又小心,似是將她看做是一件珍寶:“你母親早亡,我怕旁人輕看你,這才沒有對外人說咱們的關係,隻能說你是妹妹,可我真的從沒把你當做妹妹來看。”

她記得當時一顆心都要跳出來,臉上紅的燙人,磕磕絆絆問:“那咱們什麼關係呀?”

“妻,是妻子,妘娘,明年你及笄後,嫁我好不好?”

“妘娘,我早就想同你說,可嫁娶之事慎重的很,我一直想盼到你明年及笄之時再說,可你長的太慢了,我怎麼等你,你都長不大。”

夢中的情形太過真實,阿垣的聲音由在耳畔,蘇容妘啞著聲音,夢囈出口:“阿垣,我願意的。”

彼時裴涿邂剛從門口踏入屋中,正好將她這話聽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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