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沒有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也沒有厲聲去質問晏方旬到底是怎麼回事?
越是到這種時候,越要保持頭腦的冷靜。
在一起近三年了,他雖不是一個溫柔小意,嗬護備至的男友,可他也絕對不是此時說的這種。
晏方旬沒有這麼惡劣。
她難得,回了租住的房子那裡,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思考最近發生的一切。
看著這個房子,雖然不大,但是家居齊全,一點一滴都是用心布置的。
有時候,她休息,在這個房子裡,與他接吻,深切的擁有彼此。
這裡就像是兩個人的小家,好像有很多次,安寧就覺得她與他好似在相互取暖。
她喜歡這種感覺的,她覺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的,可是現在……
開門的聲音,讓安寧循聲望去。
晏方旬打開門,在玄關換鞋,“你今日去酒吧了?”
安寧坐在沙發上沒動,卻“嗯”了聲。
也是,酒吧的樓上,不是什麼人可以上去的,她去了又走了,他不發現才是奇怪呢。
“聽到什麼了?”
“你跟人打賭了?”安寧不是一個藏著掖著的性子,直接問。
晏方旬走向了她,“開玩笑的,沒有的事。”
他一邊說著,一邊親昵的抱住她,將她安置在腿上,還是那種很親昵的抱法。
曾經,安寧一度很喜歡的。
她也他都沒有家人護佑,是世界上最親密的人,也是最在意彼此的人。
所以與她做什麼,她都不覺是羞恥的。
如今這樣的姿勢,她卻有些坐如針氈,“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晏方旬並沒有回答,俊臉在她的脖子裡蹭,手也伸進她的衣服裡開始亂摸。
“逢場作戲,彆當真。”
安寧心一疼,他像是彆的男人一樣,說著無比敷衍的話。
她是見過他真心對待他的樣子的,不是這樣的。
深吸了口氣,安寧回來的路上,想了很多事。
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兩個人就開始變得不對勁了。
就是那次,去環海公路,讓許鈞去接他。
“你讓許鈞接我的那一次,到底發生了什麼,晏方旬,你告訴我。”
晏方馳親著她脖子的動作一頓,然後抬起頭來,男人的眼神變得有一絲冷厲,“你不是愛刨根問底的人,安寧,你不是那種人。”
安寧看到他眼底的煩,他煩彆人管他!
可是以前,兩個人從未出現過什麼矛盾啊,她在娛樂圈中打拚,他也是紮堆在工作裡,毫不懈怠的。
她一直覺得,兩個人的心是在一起的,可是現在不是啊。
安寧很想說一句,他也不是那種愛撒謊的人吧?
可是她沒有忘記,他從開始就是女朋友多的不重樣的。
年少時,總以為這樣的男人會為自己做出改變的。
而且她也自信的認為,她改變了他了。
“你……膩了?”安寧啞著嗓子問。
“沒有,膩了的話,早就跟你說了,不是嗎?”他笑,然後將她推到在沙發上。
“你彆當真,無論聽到什麼,或者看到什麼,我的心裡隻有你的。”他說,開始解皮帶。
安寧並不配合,他則捏著她的下巴,重重的親她。
她搖頭,卻被他禁錮著,不得不去回應他。
“晏方旬,我不想……”
“可是我很想……這麼多天不見,不想我嗎?你可是饞得很啊,嗯?”
他撈起她,回到房間。
以前,兩個人聚少離多,很多次的見麵是直奔主題的。
可是這次,她就是不想。
他若沒了真心,這身體上的糾纏,算什麼呢?
安寧掙紮,卻被他摁著。
她的身體,他是多麼的熟悉。
安寧閉上眼睛,躺在床上,聽著他低沉的嗓子,壓抑著,在她的耳畔。
以前,安寧喜歡他的,他的一切。
他總說,寧寧你怎麼會發出那麼嬌脆的聲音,是想要我的命。
他也喜歡她的聲音,他說深陷情欲中的男人,模樣並不好看的,但是她願意讓她見他沉淪其中,無法自控的模樣。
可是現在……算什麼?
安寧趴在床上,晏方旬饜足的靠在床頭,摸著她的背,帶著笑意,解釋今天發生的事情,一家網上他與彆的女人的照片。
“晏方旬……我們分手吧。”安寧說,起身去摸衣服。
身後傳來男人的輕嗤聲。
“起初,是你來招惹我的,你現在分手,合適?”
安寧不敢相信,他犯渾。
“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她扭著身子,與他說話。
晏方旬滿身冷厲,抓著她的後脖頸,“安寧,我還沒膩,你就休想分手。”
安寧滿身寒涼,看著他,幾欲落淚。
“我隻是跟你談了個戀愛而已……不是嫁給你了,我想分手就分手。”她從他的手掌中掙脫。
“是,你若還想當大明星,還想安安穩穩的,你就彆惹我。”
“怎麼,你想用我的照片來威脅我嗎?”安寧冷笑,“我再愛你,我也不記得我同意你拍過這種照片以及視頻。”
安寧她沒有忘記過,再愛一個人,也不要考驗人性,所以與他在一起,最上頭的時候,她都沒有拍過那種照片與視頻。
他也沒有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