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並沒有因為他說了幾句“肺腑”之言,又在這兒昏暗曖昧的環境裡,就妥協。
她的確是不否認,人在到了一定的年紀裡,有身體的需要,各種原因,也沒有特彆多的戀愛經驗。
耳朵因為他的吐息與含弄,有點癢,安寧吸了口氣,望著遠處黑峻峻的海麵。
“你的理由挺充分的,但是晏方旬,你要給我一個理由啊,一個非你不可的理由,不是嗎?”
晏方旬聽到她這樣的話,抬起眼來看著她,“我就知道你沒想著要跟我好,說什麼,我選你就行,我現在選了,你又有彆的理由。”
晏方旬喉結滾動,心中那種酸澀的滋味讓人很難受。
安寧沒有說話,就看著他有些生氣的模樣。
車內兩個人沒有再交流,許久後,晏方旬才說,“我送你回去。”
晏方旬送她回了酒店。
等到她回了房間,燈再滅了,他才驅車離開。
安寧就躲在窗簾後麵,看著他的車尾燈消失不見。
來回四個小時的車程,就見了這麼一小會兒,晏方旬當然的不滿足。
車子在到了海城後,他的氣才開始消,去時,沒想過,她會見他的。
所以她下樓走向他的那一刻,他的情緒才那麼濃烈。
可誰又能想到,這就是鏡花水月的。
翌日,晏方旬一早起來又開始處理公事。
方馳並不在海城,香城還有一堆事要處理,從在泉城,跟著她回來海城,他太久沒有回去了。
晏方旬在看項目進展,也在看時間的安排。
翌日最早的航班飛了香城,開了一個緊要的會議,下午又到了海城跟了一個會議。
路上一直都在補眠。
晚上,這邊有個應酬,景然代他出席了。
兩個人的婚約關係已經結束了,但是合作的關係還沒有結束。
景然看著他熬出紅眼圈來了,她不知道他的具體行程安排。
“你最近在忙什麼?”
“休息了幾日。”他道,雖說是休息,也隻不過是白天陪著安寧逛遊,晚上熬夜把工作跟完,真的是一刻都不得閒。
景然聽到這話也知道他做什麼去了。
“今晚你不能去應酬。”
“我不去了,安寧在臨城拍戲,聽說有夜戲,她總是不習慣帶助理,我過去看看。”他說,終究是不放心。
“你要開車兩個小時過去嗎?”
“我親自過去,放心。”晏方旬說,他沒告訴安寧,自從跟老爺子挑明了之後,雖說他已經脫離了掌控,但是還是小心為上。
這種事交給彆人,不如自己盯著讓人放心。
他沒告訴她,也是不想給她壓力,讓她覺得心裡不舒服。
景然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最後隻能豎起拇指,“你厲害!”
“你不能找個司機送你過去,不怕路上猝死?”景然特彆的無奈,“晏總,你真的是不年輕了,要注意保養了吧,人家安寧比你小好幾歲了呢,你太老了,她可不要你。”
晏方旬無奈,不好跟景然說,就算是不老,也不見得她多想要他。
見他這一臉無奈的表情,安寧低笑,“怎麼,還不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