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呀。”
頌頌安慰他。
蕭崇側眸看她,一時間就沒明白她的意思,“什麼?”
“記不起,也沒四(事)……你就是爸爸呀。”
蕭崇眼眶不知怎的,就有些熱。
語言真的好有力量,讓人心那麼暖。
話都說不利索,懂的倒是不少。
……
孩子沒在家,張沁也沒事,就去找江南。
隻是讓張沁比較詫異的是,梧桐路這邊周潛在。
兩個人應該是工作上的事情。
周潛看著她,大方的打招呼。
正好周潛也跟江南說完事了,就走了。
薛阿姨知道她的口味,沏了一壺白茶。
“本來想著昨天晚上給你發微信,但是想了想,還是今天過來找你一下吧。”
江南給她倒水,“怎麼了呀?”
“彆生我氣了。”
張沁說。
“我沒生氣,本來想刺激刺激你,把你身上的那塊腐肉給割了去的,但是你心理沒做好準備,那就先放一放,我的態度要改一改。”
“江江,昨天頌頌跟我說,他說爸爸沒胡子了,你要不要去見呀,其實你知道的,這與長不長胡子沒有關係的,我忘不了他。”
“我明白的,這件事需要你自己走出來,重新開始。”
江南說。
她慶幸蕭崇還活著,隻要沁沁見了人,心裡就會好受些,那些曾經說不出口的道歉會告訴他,讓他知道。
就算蕭崇忘記了,她還有機會彌補。
可是若是沒有那麼幸運了,她這一生要怎麼辦?
難道要活在一輩子的自責裡嗎?
人生那麼長,蕭崇那麼愛她,怎麼舍得她這樣呢?
張沁吐了口氣,“年少時遇到了你哥,對我極好極好的,我跟蕭崇吧……我們倆在一起,我是既得利益者,雖然對他沒什麼感情吧,但是他對我的確是挺好的。”
遷就她,包容她。
“我如果一想到忘記他,我就覺得對他太殘忍了。”
張沁開口。
江南思考了片刻,沒說話。
張沁吸了吸鼻子,“我有時候還不敢麵對,江江,你知道嗎?我不敢麵對,我在我父母過世那一段時間,那個過去,若是曾經相愛過,我在最後對他說那些話,我……”
張沁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
悔恨這東西吧,她以為隨著時間的流逝,會淡的。
可沒有呀,她總是在寬慰自己要忘記的時候。
江南抱住她,輕輕拍著她的背,“好呀,那我們就不去相親了,你什麼時候想好了,再說,可是……沁沁呀,如果你對他的回憶,全是你對他的愧疚,對自己不是太殘忍了嗎?想起你們相愛時的日子來,挺好的。”
“可是,我把他當彆人啊。”
“沁沁,那個人啊就是他啊,與彆人無關的,很多事情,論跡不論心,再說了,你把他當做彆人,那他又沒有把你當作彆人,有什麼呢?”
張沁擦了擦眼淚,“你說,我傻不傻啊。”
對啊,就算是把他當做彆人,可是他終究不是彆人呀,依舊是對她那麼好。
就憑著這份心意,難道就不值得她記起他來嗎?
張沁在梧桐路坐了許久,終於做了決定,她想找秦弈懷試一試,看能不能找回自己的記憶,若是能自然是最好的,如果不能,這可能就是命吧。
……
而此時鳳凰山,頌頌拿著胡蘿卜喂馬。
馬的舌頭不小心舔到了她的手指,癢癢的。
“好可愛啊。”
她開心的回頭朝著蕭崇笑,眼睛都眯起來了。
蕭崇唇角一揚,人類幼崽,挺可愛的。”
山腳下,兩隻邊牧犬,放著一群羊。
晚上的時候,邊牧犬讓羊群,整整齊齊的進到羊圈裡。
頌頌拍手,“棒哦。”
謝想想也震驚了,“兩隻狗啊,就能放這麼一群羊,厲害。”
“爸爸,我不上學了,我要在這裡放羊。”
謝知知說。
謝清川聽聞點點頭,“可以呀,有夢想是好的,可是謝知知,那麼一群羊,你數得過來嗎?十以內的加減法你學會了再說。”
謝知知:“……哼!”
謝想想看了親弟一眼,“等你跑過那兩條狗,再說。”
謝知知:“……哼!”
謝清川坐在露台上,看著夕陽西下的遠山,整個大地籠罩住橙色夕影,美輪美奐。
容彰剛從山上下來,還挖了一些筍子。
“大哥……你怎麼在這兒?”
“咱媽,非要彌補我。”
謝清川笑,覺得挺好的。
隻不過,容彰見著一屋子孩子,嘰嘰喳喳的,頭都要炸了。
這地方,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也住不開。
晚上,他們還是跟上次一樣,去露營地露營,抬頭能看到璀璨的星空。
晚餐是蕭崇做的飯,給孩子們做的芋頭板栗飯。
還有倆菜,青菜。
謝清川挑了下眉,“你會做飯了?”
“很難嗎?沒事做,就做做飯,種種地。”
蕭崇開口,在這兒住了一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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