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正在追趕馬車的袁紹看到停在前麵忽然不動的馬車之後,袁紹也是一愣。
“主公,那馬車停下了啊。”
跟隨在袁紹身旁的顏良一手提著長槍指向馬車的方向。
袁紹奇怪。
難不成這馬車裡麵坐著的根本不是何靈思何靈曼,所以才這樣有恃無恐?
可當袁紹帶著數百追兵快要接近馬車,也已經能看到不遠處漳水上的渡船的時候,袁紹整個人都愣住了。
渡船的甲板上,段羽高達的身影正矗立在遠處。
雖然相隔的還很遠,甚至麵容都還有些模糊,但袁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甲板上站著的段羽。
無他,隻因為那道身影不管站在哪裡,不管是何時總是那麼的醒目和挺拔。
“子翼!”
袁紹震驚之下甚至沒有在乘坐著何靈思還有何靈曼兩人的馬車旁邊停留,便快馬加鞭的朝著漳水渡口策馬奔騰。
“顏良文醜你們在這裡等候。”
袁紹丟下了一句話之後便奔著渡船去了。
而站在甲板上的段羽也笑著迎向了袁紹的方向。
“本初。”
“子翼!”
袁紹翻身下馬一步躍上渡船。
昔日的好友時隔兩年再次見麵。
兩個身著盔甲的大男人在甲板上輕擁在一起。
............
渡船的船艙當中。
段羽將煮好的茶端給了坐在對麵的袁紹。
兩人以茶代酒碰杯同飲。
儘管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年多。
但段羽能稱得上朋友的,隻有兩人。
一個是袁紹,一個就是曹操。
隻不過,如今曹操已逝,就隻剩下了袁紹自己。
“子翼不在涼州,怎麼來了冀州?”袁紹十分震驚的問道。
段羽抿了一口茶,然後放下了手中的茶碗。
因為時代的通訊限製,導致了消息傳遞需要一定的時間。
在河東郡發生的事情,估計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傳達到冀州袁紹這裡以及洛陽。
所以袁紹現在還不清楚河東郡發生了什麼。
以及天下馬上就要發生的巨變。
段羽微笑著看著袁紹說道:“這次來冀州是辦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當然......也是來見一見本初。”
“本初比起兩年前,變化許多,我在涼州也聽聞了,說本初在冀州愛民如子,寬民之策獲得了冀州百姓的讚譽和美名,深感欣慰。”
袁紹嘿嘿笑著回道:“這都是和子翼學的而已.......”
話說到一半,袁紹忽然反應過來了什麼。
於是睜大眼睛說道:“子翼......子翼此番是特意誘我出城?”
“那.......”
袁紹看向身後的方向。
在渡口上此時停著一輛馬車。
段羽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以他現在的身份和馬上即將要做的事情,用現在的身份大張旗鼓的見袁紹不好。
倒不是說段羽怕進了鄴縣之後出不來。
這一點段羽還是有把握的。
隻是他不想讓彆人知道他來見過袁紹,就這麼簡單。
袁紹雖然現在是冀州刺史,掌控冀州。
但現在的袁紹顯然還脫離不了袁隗的掌控,或者說是袁氏的羈絆。
那刺史府當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袁隗的眼線,用來監視袁紹。
或者說這冀州有多少士族是因為袁隗的原因,才依附在袁紹的麾下。
所以他用了這樣一種特彆的方式,在這裡和袁紹會麵。
“當初洛陽三友,如今孟德已故,隻剩我與本初。”
說到曹操已死的時候,袁紹的神情也發生了變化。
搖著頭惋惜的說道:“孟德大意,這件事情我也知道了.......”
“非也。”段羽開口打斷了袁紹的話說道:“孟德並非死於大意.......而是......另有隱情。”
“啊?”袁紹立馬皺起眉頭。
去年曹操時候,段羽便派軍機處去往了徐州調查曹操的死因。
段羽一直覺得,雖然現在的曹操還沒有成長成為那個奸雄,也還沒有達到那種生性多疑的程度,但段羽還是始終覺得這裡麵有蹊蹺。
所以就派人去了徐州調查這件事情。
事實上也正如段羽猜測的一般。
曹操的死並非是一個意外。
“孟德被黃巾賊兵渠帥張饒算計......”
段羽緩緩的道出了軍機處調查的真相。
劉備那裡自然不會獲取到什麼情報。
但是張饒,張闓這些昔日的黃巾賊兵那裡還是能查到蛛絲馬跡的。
比如張饒截取的那封信,曹操寫給劉備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