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第八章:怪才董平的北歐歸宿_江湖與彼岸_在線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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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傳第八章:怪才董平的北歐歸宿(1 / 1)

第六章:各表一枝,怪才董平

2023年夏,董平帶著妻兒來藍城遊玩。我和太太請他們全家到著名景點漁人碼頭的品海樓請吃海鮮。席間得知八月他就要遠赴丹麥創業了。因為之前他及所在公司參加了一個在丹麥舉辦的區塊鏈創意大賽獲得銀牌,當地政府遂邀他去創業,並提供一定額度的貸款支持,而且團隊骨乾及家人還有安家費。

這無疑於天上掉餡餅、擅上狗屎運!尤其在新冠之後百業蕭條,特彆是去北歐這個全世界福利最好,生活幸福指數最高的國家,簡直令人羨慕嫉妒恨啊。我和太太由衷的為他高興並祝他們前程似錦。並笑著說,等一切穩定了,我們去丹麥看你們。

我和董平相識於1991年,那時他還在藍城財院上學,與劉輝等一幫小兄弟在搞學生書店。他主要負責進貨。為了支持他們,我代表公司在他們書店采購了一批書,其中《山坳上的中國》這本書、公司人手一冊。

臨畢業前夕,董平出了點意外,但從這件事可以看出他的膽略和頭腦、亦正亦邪,不按常理出牌。起因是他在書店進貨時賒欠一家書商幾十萬元的書,一直未結清貨款。知道他馬上要畢業了,就找了兩個社會人把他綁了。在馳向遠郊區的路上,那時BP機是主要聯係工具,他在下車前機警地把他的BP扔在車座下,同時給司機使了個眼色。司機早己發現苗頭不對,待幾個人下車後就按照BP機上的頭幾個電話打了回來。正好打給了不久前呼過他的劉輝,把車上情形簡單一描述、劉輝馬上就明白了。遂打電話給我問怎麼辦?我問劉輝知道是誰乾的嗎?劉輝肯定地說回答說知道。於是我找到市局刑警隊的朋友連夜開車去把他撈了出來。

通過這件事,我倒是很欣賞他的有勇有謀,他也對我心存感激。正好我籌劃成立一行廣告策劃公司,就把他要來做助理主持日常工作。那時的他留著我進商界之前的同樣的一頭長發,一副文青+憤青的形象,讓我依稀看到自己的影子。

這小子悟性極高、鬼點子多,且上手很快。孟俊良加入後,他倆可謂文武雙全,知行合一。不久就搞出了轟動藍城乃至全國的兩起活動:一是利用顧城新西蘭殺妻自縊的激流島事件,策劃實施了一起“詩人之死”的係列行為廣告事件;二是抓住“偉.人”誕辰100周年,策劃組織了一項“包裝中山廣場”的現代公共藝術實驗。這兩起活動都被海內外媒體廣泛報道。事隔20年後,還有國內外的記錄片導演和策展人找到孟俊良和我要當年的影像及圖片資料。

這段時間我們和黑龍江來友情客串的畫家王聞江和導演馮果文,成天到晚滾在一起,指天畫地,天馬行空;工作和藝術結合,生活與友誼相伴。他們四個住在一套公司租的三室一廳的房子。公司對麵的胡同裡有一家頗像武俠小說中的羊肉館,幾乎成了員工食堂。每天酒肉不斷、不亦樂乎……

二年後,一行廣告因一直沒有建立常規穩定的業務,經營起伏不定。而且我也誌不在此。這時孟俊良接到普林斯頓大學的邀請、遠赴美國做訪問作家。王聞江回到花河市藝術館繼續做他的專業畫家。馮果文也上調到北京武警總部電視台做編導。大勢已去。所以有一天董平跟我提出要去北京發展,我早就知曉他是一個野心勃勃的可畏後生,絕不甘心於藍城。所以我欣然表示支持並給他介紹了一些北京的朋友包括朦朧詩代表人物芒克兄,圈內稱芒爺。

董平到京後,迅速打開了局麵,投身於音樂和文化圈子,和兩位前衛歌手和畫家成為了廣告公司,繼續從事他最擅長的策劃和運作。不時突發奇想,成驚人之舉。他做過老牌搖滾樂隊唐朝的經紀人。1999年澳門回歸之前,他發起了一個“酒吧音樂節”創意活動,得到搜狐張朝陽的喜歡和支持。

當時我正從商界退出、暫時隱居在珠海、重拾文筆做自由撰稿人。主要寫樂評、影評和時評。我應他之邀赴京做嘉賓和吹鼓手。開始了一周緊張的酒吧音樂節的觀摩和采訪活動。分彆采訪了在不同特色酒吧演出的民謠歌手如萬曉利、馬條和鐘立風等新銳力量。隨即在《南方都市報》發表了《酒吧:北京民間音樂的搖籃》長篇樂評。2022年在芒果台搞得“我們的民謠”綜藝上,這幾位當年激進的年輕人都已成長為中國民謠乃至前衛音樂界的大咖。

那次有一天晚上,他還帶我去工體附近、金星開的酒吧裡看了一場崔健的不插電演唱會”。我還是第一次聽崔健的現場,尤其過了高峰期的他如今狀態如何,我是非常感興趣的。

那天,老崔上台致了簡單幾句辭,就開始了演唱。當年令人熱血沸騰、激情澎湃的崔式搖滾如今聽來全然不是那種感覺了,有一種淡淡的懷舊和憂傷……回珠海後我就寫了《洪水已過、尖刀不在一一崔健激情不再》的樂評發在《南方周末》上,還被那時發行量最大的《讀者文摘》轉載,特彆刊出了我引用的美國作家塞林格的那句名言:一個不成熟的男人是為了某種高尚的事業英勇地獻身,一個成熟的男人是為了某種高尚的事業而卑賤地活著!引起業內外極大的反響

2000年我從珠海北上帝都、重出江湖,第一站就住在他亞運村慧忠裡的家裡。那一段我們幾乎天天夜裡出沒於三裡屯南街的酒吧區,現在已變成SoHo等高樓大廈。經常看到崔健及汪鋒等一批搖滾老炮在那一帶走街串巷,要麼演唱,但更多的是端著一杯酒在晃來晃去,充滿了頹廢而自由的氣息,濃鬱熱烈迷亂,令人無比懷念……

但最讓我意外的是,他後來的神來之筆竟是有一天、突然成了一名令人矚目的“反流氓軟件旗手”!巧妙地搭上那波互聯網的大潮,頻繁地出沒於央視及各大媒及各種相關論壇發言和獲獎。成了類似打假英雄王海的公眾(益)人物。更讓我刮目相看的是這背後還有他的賺錢之道,並成立了後台公司一直堅持經營,包括他這次赴丹麥參賽並創業的商業模式都孵化和脫胎於此。

但更讓我感慨和欣慰的是、2015年他與芒克兄共同發起“北京詩歌節”並任總策劃。這一做就是九年,成了中國最先鋒最有影響力的詩歌及藝術盛事。第一屆和第二屆我都應約參加了。這是89後25年來我首次參加公開的詩歌活動。見到了許多之前見過和未見過的詩友們。在第二屆我還上台朗誦了原創詩作《陶淵明的桃花源》,無疑成了我現在退休生活的預言和讖語。

附:《陶淵明的桃花源》

幾經沉浮

升遷無望

某一天

悄然辭彆帝都

回到久違的桑梓

租一片向陽的山坡

種滿平生最愛的菊花

毎日黃昏

點燃一支卷煙

在繚繞中遙望遠山

終於可以放棄電腦

用熟悉的的筆寫字

內心無比的安靜

偶爾邀請幾位老友

大醉一場

莊周夢蝶

毎隔一年的冬季

去澳洲溫暖的海濱

看看女兒陪陪外孫

這屆詩會能見到五位老詩友我還是非常開心的:

第一當然是芒克兄。我第一次去拜訪他是1988年冬。同時受黑龍江《北方文學》詩歌編輯呂瑛之托給他帶一筆稿費。我實在記不得因為那天喝多酒了、是否給了芒克兄。後來傳出我私自截留了這筆錢的傳言,搞得我百口莫辯,哭笑不得。但我清楚地記得、芒克兄請我和後來詩壇各氣很衝也很臭的一位俞姓詩人及他的北大小女友,在動鬆小區他家樓下吃的涮羊肉,喝的二鍋頭。酒後回到芒克家,那個小丫趴在地板上一陣狂吐,還沒大沒小、不乾不淨地衝著老芒克一口一個你媽的你媽的。氣得我忍不住上去踹了他一腳罵道:“你這個傻逼樣、還寫JB什麼詩!”。但令我意外和感動的是芒克兄不但沒動怒,還笑盈盈地掏出一百元大鈔給那位女生,讓她打個車、把那位俞詩人帶回去……

二是西川,我與他上次見麵還是1985年的春季。那時他在《環球》雜誌做編輯,儒雅而從容。中午去了一家西式快餐店,請我吃了一份西紅柿炒蛋蓋澆飯。感覺他的詩寫得很形而上,大氣不凡而洋味十足。不久、海子臥軌,他為海子做了很多身後事,令我敬佩。同時也名氣大漲,被譽為知識分子寫作的代表。再後來我看到他在一篇文章裡批評幾位詩人投身房地產行業,其中就有本人。如今的他已須發花白,詩歌風格也大變,詩會上用他沉厚寬廣的男低音朗誦了一首節奏多變、朗朗上口的民謠式新作。贏得不少掌聲。最近幾年經常在綜藝節目上如許知遠的《十三邀》等看到他,還蠻親切的……

三是宋琳。我上次見他是1986年夏天,那時他還在華東師大讀研究生,正和一位來自褔建的師妹談戀愛。第二天我倆還和來上海《文學報》參加活動的北島、舒婷和小說家馬原等在植物園小聚了一次。之後舒婷師姐在《文學報》頭版發了《不要玩熟他們手中的鳥》一文,點名批評了我和第三代詩人們。宋琳的詩我很欣賞,我在一篇詩評曾說他的詩充滿了美哲學的意境。後來他去了法國多年,如今雖是滿頭華發,依然文質彬彬。

四是翟永明。我與她神交已久但從未見過麵。在我1986年寫的《第三代詩概觀》詩評中曾對她大為推崇,認為她是先鋒女詩人的頭牌。此次相見也算圓了當年的一份心意。

五是默默。默默也是是西川點名批評從事房地產的其中一位詩人。在上海首次將海德格爾的“詩意的棲居”引入房地產廣告領域,開了所謂文化地產的先河。他是上海地下詩歌界與孟浪、鬱鬱齊名的三劍客。尤其他自創的詩歌流派“撒嬌”更是蜚名詩壇內外。我第一次和他見麵不是在上海,而是他在香拉裡拉開辦的“撒嬌詩院”。那次我帶著女兒與詩友蘇曆銘去休假。真是相見恨晚,臭味相投。我記得客棧牆上有一幅詩句給我留下深刻而反諷的記憶:哪個好漢不是被逼上梁山的!

與董平相識相交三十多年,激情與理想並存,兄弟情深、誌趣相投。人生有這樣的小友、幾位足矣!如今他遠走高飛,我在藍城、遙祝他遠在異國他鄉、安居樂業,夢想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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