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一眾世家這個層次,謀害監察使是幾乎不可能會去做的事情。
眾人一番商議,決定先從鐵棠的身家背景出手,再從考核流程想些辦法。
而且鐵棠總捕頭的身份,同樣可以大做文章。
司元龍最終敲定決策“巡檢司轉投監察殿,也就他是個肉身絕巔,稍微資質弱一點,都不可能出現這種事情。
大家無需擔憂,此事絕對不算難,他沒有那麼容易成功。”
各方暗流湧動,各大世家、巡檢司、監察殿,乃至李清婉手下的人手,都開始關注鐵棠報考監察使這件事。
這天清晨。
還在封診司煉化巫力的鐵棠,得到了李清婉召見。
地點——在監察郡邸。
這種事本來與李清婉這位郡守無關,不過絕巔之境的天驕,誰都會多關注幾眼,鐵棠也不在意。
等他來到那座黑漆漆的郡邸,有人帶著他七拐八拐,來到了一處偏殿當中。
鐵棠當先一眼,就看到了神色不善的何長生,與眉開眼笑的仇正陽,還是潑瀾不驚的李清婉。
這裡隻有三人。
“下官鐵棠,拜見三位大人。”
仇正陽率先起身“無需多禮,今日喚你前來,是關於你的身份背景。
我的人手去了一趟運城,卻發現你的卷宗沒有詳細記載。
你自己可知道誰是你的父母?”
鐵棠是個孤兒出身,監察殿第一步就遭遇了一點小波折,不過這些不算難事,仇正陽想看看正主自己怎麼說。
“下官沒有父母記憶,自有意識開始,便是吃百家飯長大。”
什麼叫孤兒?
這就是孤兒。
仇正陽並不意外,重新落座,凝眉沉思。
不過何長生卻是笑哈哈道“看來這第一關就過不去了,還是彆考了吧,我巡檢司就沒這麼多規章製度。”
他隻是為了惡心一下仇正陽,監察殿的手段,自然沒有這麼簡單。
如果有必要,彆管你是不是孤兒,祖宗十八代都能給你找出來。
“何大人,抱歉!”鐵棠微微躬身,對他施了一禮。
他對這位總郡捕的印象一直都不錯,隻是對於何長生有無參與司家一事,還存有疑惑,不敢完全相信。
“哼!”
何長生一拂衣袖,轉過頭去,像是受氣的小媳婦一般。
李清婉坐在最上方,捂嘴輕笑“裝模作樣的,老何你還會打感情牌?”
聽到這裡,何長生眼睛骨碌一轉,看向鐵棠問道“你會打馬吊麼?”
馬吊?
麻將是吧?
鐵棠點點頭“知曉一些,不過可能規則上與這裡有所不同。”
何長生笑了,拱手朝著李清婉施了一禮。
“大人,依下官之見,為了避免傷了各自和氣,不如在牌桌上定下勝負如何?”
仇正陽眉頭一挑,當即就不同意。
“鐵棠不過是龍元境,你這個大老千在牌桌上偷奸耍滑慣了,他豈是你的對手?”
“不會說話你就是少說點,我怎麼就變大老千了?”
“這樣,大家各自封禁巫力、元神,純以肉身之力,正常打牌,這下沒的說了吧?
我看這小子的肉身未必會比我差上多少。”
何長生心中冷笑。
隻要上了牌桌,就算不出千,憑借精湛的牌技,這些牌場嫩雛又豈是自己對手?
李清婉沉吟片刻,將主動權交給了鐵棠。
“你自己的事,你來決定!”
鐵棠看向何長生,也不好拂了這位上司的臉麵,畢竟他對自己也是照顧有加。
“敢問何大人,怎麼個打法?”
魚兒上鉤了
何長生竊喜,笑著解釋道“簡單,就打四圈,東南西北風,輪流坐莊。
最終我們四人誰的番數多,誰來做主你考不考監察使。
說起來,你們有兩人,我隻有一人,還是我吃虧呢。”
鐵棠沉默,心中快速盤算。
“我眼、耳兩大絕技都已修成,他們封禁了巫力、元神,同樣沒有神識勘查,隻憑肉身之力,還不知道誰輸呢。
而且嚴格算起來,我們這邊有三個人,郡守大人若是得勝,多半也會讓我自己決定。
她的修為實力,比之何大人還要高上許多。
以三對一,斷沒有不敵得道理!”
他隱隱起了爭鬥之心,不完全為了勝負,也想見見眼前這些神巫秘境,有何過人手段?
“何大人竟然開口,下官安敢不從?便以牌桌來定一定勝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