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隱姓埋名的鐵家家主,跌跌撞撞、流離失所,奔波逃亡,沿途開枝散葉,最終幾代傳承下來,才有了鐵棠這一分支。
仇正陽在知道這件事之後,自然是震動不已。
他萬萬沒想到,有著絕巔之資,且一直號稱青天、破案如神的鐵棠,竟然會牽扯到大商五大懸案之一。
當事實擺在眼前之時,他也不得不承認,且左右為難。
驗證的手段,是提取了鐵棠精血,以專門的大神通逆溯時光,查根究低。
這一點絕不會出錯,鐵棠祖上第七代,就是瀚海城鐵家。
一代世家豪門隻需數百年,簡簡單單幾代,就淪為寒門孤兒,世間變化之快,不過如此。
鐵棠聽完全程,又與何長生、仇正陽等人詢問良久,終於捋清了整個案件經過。
“看起來跟我也沒關係啊?”
“能夠做到屠城那一步,且抹去所有痕跡,讓太保、武穆,乃至人皇出手,都查不到蹤跡。
這種人的修為實力已然通天,顯然不是自己先祖所有。”
不過以閻肅為首的一眾官員,卻不是這麼想。
他們步步緊逼,勢必要強行阻撓鐵棠成為監察使。
而且隻要這個罪名坐實
鐵棠彆說成為監察使,就算繼續做總捕頭,那官路也極為有限了。
他的身世一經爆發出去,官場上下肯定忌諱莫深。
有些事不管你做沒做過,光是給你傳個名頭,就有你受的。
何況久居官場的都是老油條,絕對是寧可少一事,不可多一事。
隻要不與鐵棠沾邊,管他什麼天大因果、人間極惡,也扯不到我身上。
這樣一來。
就等於是堵死了鐵棠的青雲之路。
先一步斬斷他尋找靠山背景的念頭,其他自然可以徐徐圖之。
“仇正守,此事何須再議?有太保、武穆出手,親自鑒定過鐵家罪人之名。
鐵棠乃是罪人之後,不可能成為監察使,反而要徹查一番,看看是否有什麼不妥。”
清水城縣丞,與司家來往緊密,此刻開始發言攻擊鐵棠。
啪!
耳光嘹亮。
他剛一說完,臉上就挨了一耳光,五道通紅的指印浮現在臉龐之上,嘴角溢血。
從公堂之後,響起了一道清冷的聲音,悠揚婉轉,似水如歌。
“太保、武穆之名,也是你可以議論?他們何曾給鐵家定下罪名?
你無故捏造事非,篡改太保、武穆之言,按律當斬!”
“你你是誰?”清水縣丞嚇得一屁股滑坐在地,臉上神色慌張得不行,求助似的看向一眾同僚。
閻肅眼皮一抬,拱了拱手“仇大人,不知後麵那位是”
仇正陽已經站了起來,朝著身後紅牆微微躬身,而後看都不看閻肅一眼,轉身大手一揮。
“來人,清水縣丞捏造是非,汙蔑太保、武穆,拉回郡邸‘好好’審查一番,將一應罪名定實了。”
“喏!”
有一位觀案的監察使,徑直站了出來,直接以武力降伏那位縣丞,帶著他往監察郡邸走去。
“大人,不可!”
“大人,豈可如此。”
“大人,僅憑一人之言,未免太過武斷。”
與司家靠首的一眾官員,都紛紛出言勸誡,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鐵棠還未處理,自己這邊就先折了一個人手,而且僅僅是因為一句話?
這不是扯淡麼?
仇正陽默默等著一眾官員露出身後尾巴。
出乎意料地是清水城知縣,那位廢話大人,竟然從頭到尾不發一語,甚至此時在他座位上,已經響起了鼾聲。
片刻之後。
仇正陽環視一圈大小官員,淡淡說道“你們確定要為他申冤?
後麵這位
是武穆的親傳弟子!
清水縣丞當著彆人的麵議論彆人師尊是非,你們可要想清楚了。”
公堂之內立刻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有不少官員已經開始後悔,為什麼先前要替縣丞說話,這下是踢到鐵板上了,還是世間最為堅硬的鐵板之一。
大商武穆,位列正一品,執掌天下兵馬,統領大商皇朝所有將士。
便是在聖都朝歌,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權柄之大,實力之強,連滿天神佛、地府幽冥都要在他麵前低下頭顱。
絕對是不可招惹的禁忌存在!
鐵棠一直靜坐,直到那女子發聲,他才聽出對方是誰。
“造化仙體”
“你能找到武穆做靠山,我怎麼就不行?
有沒有哪位三公看穿我的逞強,讓我卸下重擔。
太保!
我不想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