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當然是為了……”
“為了……什麼？”
火雀瞪大眼睛，他看到大先生臉上那露骨的輕蔑。
雖然怒火一直在燃燒，但他突然發現，自己說不出來……
為了什麼。
這些年，一直都在鉤心鬥角，等回過神，保密局還在，CC瓦解，他們已經徹底的沒有了過去的光鮮明亮。
火雀深吸了口氣，他放下手槍說道：“你怎麼才肯幫我？”
大先生看了火雀一眼：“讓我幫你？憑什麼？憑你們綁架我妻女，用我妻女的命，來要挾我？”
火雀扭過臉，無奈的歎氣。
大先生看到火雀的表情，他立即緊張起來，大先生一把抓住火雀的衣領說道：“琪琪……還有秀茹……你把她們怎麼了？”
火雀低聲說道：“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不會動她們的！但撤退的時候，空軍對江麵遊船進行破壞，嫂夫人在船上……”
大先生用力地揪住火雀，他眼珠子都泛起了紅血絲，渾身都在顫抖。
小木屋裡，回蕩著大先生急促的呼吸聲：“你們……活該失敗！”
“遠峰兄！我敢對你說，就因為我問心無愧！我當年，知道情況之後，就去接嫂夫人……但我到的時候，直是看到遊船……被擊沉了！命令不是我下……他們確實是瘋了。”
大先生臉色漲紅，他咬著牙聲音顫抖的質問：“從潛伏，到今天，整整十年！十年！！你們騙了我十年！”
火雀歎氣道：“遠峰，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不止是有妻女，若是今年殺了我，或者是拒絕我，你最後的血脈……”
大先生雙眼猩紅，仿佛一頭要發狂的野獸：“你們到底想要乾什麼！”
火雀神色淡定的說道：“殺了龐北！”
說著，火雀從懷裡摸出一張票，他遞給了大先生：“走我們的路線，就可以去到海港，然後上船就能到中立港口，票根後麵就是他的聯係地址。到時候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那邊有我留著的一次存款，足夠她們母子後半生平凡度過了！”
大先生看著船票，他一把抓住了船票之後說道：“那就一起死在這裡……”
火雀閉上眼睛說道：“不著急，暗殺咱們不能太著急，我也帶著幾個人，咱們兩個最後一次聯手，如果我死了，你就把消息告訴我的家人。”
“他們在哪兒？”
“他們沒走，我弟弟跟我不一樣，他是那邊的人。不過有我在，他的日子也鐵定不好過。”
大先生微微皺起眉頭：“他叫啥？”
“林錦升字尚文。有一兒一女，姑娘歲數不小了，叫紅霞，是我給起的。兒子，我就不知道了……聽說是流落閩南了……”
大先生疑惑道：“林……紅霞？你沒搞錯？”
“當然不會有錯，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沒錯，她就是那個警衛處的女警察，就是她！不過她不會跟我相認的！畢竟，我害了她的父親。錦升想讓我留下來，讓我認罪。我開了槍，死沒死，我不知道。但就算是或者，他過得也一定不會很好。”
火雀歎了口氣，大先生皺起眉頭說道：“你的侄女就在你對麵，而她跟那個龐北的關係非同一般，你還打算對龐北動手？”
火雀冷冷一笑：“如果是她阻擋我，那我一樣會殺了她，我說過，從我做這個那天開始，就已經沒有家人了。實話實說，我也想了好久，這路上我一直都在思索著。但我必須要完成這件事，隻希望她彆阻擋我的路！”
大先生微微地搖頭：“瘋子……行，我可以幫你，但你必須要先送我的妻兒離開，不然，我是不會幫你一分一毫的！”
火雀深吸了口氣：“行，反正我們都是將死之人了，龐北那邊，我們就算是成功了，也沒法活下來的。你想好了？”
大先生點點頭：“嗯……想明白了，你說得對，我們最後的宿命，就隻能是這樣了！不管對與錯，我們隻有這一條絕路了。”
火雀拍了拍大先生，他笑著說道：“四天之後，邊境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