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湘活了兩世豈能不知對方是什麼人,她忽然撞開秦父就要跑,但還是被四個拿刀的壯漢給圍住了。
一個打扮豔麗的婆子走了過來:“就是這丫頭?這皮子怎麼這麼黑?”秦父上前就給秦舒湘一巴掌,捏著她下巴又討好地對著那婆子笑道:“媽媽您仔細瞧瞧,我這閨女在我們十裡八鄉也是一枝花以前也可白淨的,這不是一路逃荒給嗮的養養就白了。”
婆子湊近仔細看了看,彆說,這丫頭又黑又瘦,但五官輪廓還是清秀那一掛的。雖說不上有多美,但的確比她之前收的丫頭都要標致。
婆子心下是滿意的,但嘴上還是很不屑:“這丫頭瞧著就是個烈性的,隻怕是不好教啊!”
都是人精秦父也算是聞弦知雅意:“在媽媽您手上多烈的丫頭最後不都得乖乖聽話?我這閨女也隻是一時想不開,等到了媽媽手下吃好喝好她就知道自己是去享福了。”
婆子不屑地撇了撇嘴:“行了,三斤雜糧就值這個價了。”
秦父有些不甘心:“不是說好五斤嗎?”
婆子冷笑:“這幾個丫頭有一斤換的也有兩個餅子換的,你閨女能換三斤糧已經是高價了!不換就拉倒。”
婆子作勢要走,秦父哪裡還敢討價還價立刻應下了。
秦舒湘看著與前世不同的買賣心裡忐忑不安,她也被拴到了馬車後頭。剛才還反抗的她這會顯得很乖順:“大哥,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身邊的打手瞟了她一眼還是如實回答:“嵩縣。”
秦舒湘暗暗鬆了一口氣,還是嵩縣或許是殊途同歸。老天爺是到底是幫著她的,對了,嵩縣還有另一個人也在。
這一次,隻要她能更早地找到他,她的命運就一定能徹底改寫!
秦舒湘忽然露出笑容,一旁的打手都看愣了。女人還真是善變,之前還一副貞潔烈女,這會就開始賣笑了。才走了不到十裡地,腳上的鞋已經徹底磨破了底子。腳板火辣辣的疼,比身上的傷還要疼。她不由得跟老、鴇子求饒起來,老、鴇子見她態度轉變這麼快還真給她一雙新鞋。
“瞧見了沒?聽話一些媽媽我是不會虧了你們。”其餘幾個女孩依舊還在哭著。
“媽媽,前麵就是瞎子嶺了,咱們要不要再等等其他人一起走?最近瞎子嶺不太平,人多也好壯壯膽。”領頭的打手說到。
老、鴇子很不屑:“等什麼等,還得趕時間跟上頭交接。帶你們出來乾嘛的?就算遇到幾個土匪還能打不過他們?老娘可告訴你們耽誤了時辰,你們小命難保!”
被老、鴇子罵了一通打手也隻能硬著頭皮走在前頭,瞎子嶺是個天然的伏擊點,離這不遠就有一窩山匪。
打手忽然揚起手仔細聽著周圍的動靜:“太安靜了,有點不太對勁。”老、鴇子剛想罵他疑神疑鬼,可話還沒說就被一群山匪給包圍了。
見到一群花季少女被拴在馬車後頭這群山匪立馬興奮了,什麼葷話都一股腦說出來。
這可嚇到女孩又大哭起來,要不是掙脫不開束縛都已經有人想一頭撞死得了。
打手向前周旋,奈何這世道誰的麵子都不好使。兩方動起手來,老、鴇命人護著她的馬車先離開,可實在架不住山匪人太多了。
一行人一個不落全被押回了山寨的地牢,到了地牢裡這裡已經被關押了不少人。
耳邊回蕩著哭聲秦舒湘煩躁地罵了一句:“彆哭了閉嘴!”
哭有什麼用?她的計劃全亂了她都還沒哭呢!前世根本就沒有遇到什麼山匪,難道是她的重生徹底改變了前世的軌跡?
一步錯,步步錯,秦舒湘隻覺得心累。地牢人擠人,她不經意一瞥似乎是看到了一個令她意想不到的人,卻震驚了好一會有些不敢置信。
是他嗎?他怎麼會在這裡?
感覺到一道炙熱的目光,散亂著頭發將自己縮成一團的少年眼神犀利看了過去。
他也愣了一下,這人他不認識,為何用那樣震驚的眼神看他?
她認識他?
秦舒湘觸及他銳利的目光後迅速收回視線,心跳狂亂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這一定是天意,既然在這遇到他了,那她一定要抓緊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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