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後捂著胸口,不鹹不淡道“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本宮一心為他,他卻出賣本宮。”
柳塵似笑非笑“柳某的話本子還未講完,王後可想聽後續故事?”
不等王後回答,柳塵便接著說道“太子爍登基為良王,輕顏為後。
十月後輕顏王後產下一子,太子爍瘋魔退位。
輕顏王後之父為輔政大臣,封異姓王。輔佐尚在繈褓中的嬰兒,從此良國易主…”
王後眼眸下意識地瞪大,渾濁的眼珠子差點奪眶而出。“塵先生,何時發現的。”
“我初到良國之時。”柳塵翹起一隻腳,金雞獨立道
“重金招募太傅,太傅為大聖人為博學之人。”簡直是為柳塵量身打造的條件!
為何金雞獨立?因為柳塵凍腳。
王後久病不愈的身子,對寒冷並不敏感。
柳塵正是如狼的年紀,他很是愛惜自己的身子,他一身單衣常服,是真冷!
金雞獨立不儒雅?比起腰子的性福,儒雅可以暫且放一放。
“重金招募太傅有何奇怪?”王後假意不解。
她蹙眉問道“本宮想讓良爍習百家所長,不可嗎?”
“可…”柳塵高深莫測一笑“王後,你可聽過第六感?柳某的第六感告訴我……”
“告訴你什麼?”王後蹙眉。
“告訴我,王後所圖不小!”
“……”王後感覺自己多餘一問。
“塵先生真是可笑,本宮是久病之人,有今日沒明日的。又何必……”
“王後何必妄自菲薄。”柳塵從懷中掏出一物,扔在王後麵前。
王後舉起夜明珠低頭一看,是一本折子。
折子半開,裡麵的紙張有些發黃,王後還是能一眼認出,那是她早年批閱的奏折。
“塵先生是何意?”王後裝作不知。
柳塵右腳放下抬起左腳道“人之將死,有苦難言。
往日種種,王後不想找人傾訴一番嗎?
世人隻當這治國良策是良王英名,是天師人善。
卻不知王後功勞,王後不覺得委屈嗎?
王後經天緯地之才被埋沒,不覺得委屈嗎?”
人之將死?王後伸出自己枯黃乾瘦的手。
“哈哈…”她癲狂一笑“可不是人之將死嗎?”
委屈嗎?
王後任由身子滑坐在地上。
她嗤笑道“委屈?塵先生是第二人。”
第二個問她可委屈的人!
“第一人是你的兄長?”
王後輕輕頷首“是…”
“母親難產而死,父親很快就娶了續弦。
繼母不慈,有後母就有後爹。父親也漸漸的不管我同兄長。
我便女扮男裝同兄長一起去學堂聽課,一起寫文章一起拜師習字。
直至兄長想入朝為官,去求父親被父親拒絕。
我才知往後的每一步,都要靠自己謀劃。
我在宮宴上以一首玲瓏賦脫穎而出,被王上看中賜婚給太子。
兄長也順利入朝為官。”
王後自嘲一笑,“我以為皇家看中的是我的才能,嗬!原來是我的血脈。”
此時外麵傳來隱隱約約的喊聲——“王上遇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