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兩人一鷹。
鷹是又當爹、又當娘、又帶路、又抓田鼠、又抓河狸的鷹。
人是吃完睡,睡完就趕路的長公主謝璿和文王謝淩晨。
兩人看著天上帶路的雪鷹,眼神無比堅定。
堅定的好像要入金龍教。
“金龍大侄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謝淩晨嘶哈一聲,無比惋惜道“草率了,琥珀生機丸燒早了。”
“淩晨?”
“姑,你說那琥珀生機丸給雪鷹吃,雪鷹能長生不老嗎?”謝淩晨眼神一亮。
雪鷹在天上“唳!”一聲鳴叫。
從雪山的那邊又飛來一隻強壯的雄鷹,雄鷹在雪鷹身邊徘徊,發出“唳!唳!”之聲。
“鷹都成雙成對,有一生摯愛。哎~”謝淩晨手拄樹叉子長歎一聲。
謝璿低垂著頭躲避著風雪道“這些天我記起一些事,你姑父曾經說過琥珀生機,顏色如蜜有異香。
不過…
不過他也隻是聽聞,畢竟無人見過琥珀生機丸。”
“姑姑多想無益。即使那朵花是琥珀生機丸,有那毒蛇在旁,你我姑侄二人也拿不到那朵花。”
“什麼花?”謝璿蹙眉問道。
“就是長在?長在?”長在哪裡來著?謝淩晨驚恐的發現,他竟然忘記了那朵花的樣子。
謝璿從懷中掏出真的玉璽,兩人又複盤了一遍進入密室所發生的事。
“我在密室中叫娘了?還讓我娘帶我走?”謝淩晨搖頭道“這不可能,我怎麼會見到我娘?
我娘沒準都投胎了,過上了妻妾成群的日子了。”
“淩晨,你忘記了嗎?你對著一口空水晶棺材叫娘。”
“空的?絕不是空的。”謝淩晨肯定道。
可是棺材裡有什麼?
謝淩晨蹙眉想了想,啥也沒想起來。
謝璿的記憶是一個紫水晶懸棺。謝淩晨記著一朵妖冶的花,可花長在哪裡他又記不得了。
他為什麼會覺得,那朵花便是琥珀生機丸?
他百思不得其解。
———
此時的南良。
夜鶯站在鎏金的宮簷上,緊緊的盯著天空,盯成了對眼。“仇久大哥,你看見雪鷹了嗎?”
仇久抱著膀子躺在綠瓦之上,緩緩睜開眼睛望著天空道“沒有!”
柳眠眠一身君王麒麟袍,正襟危坐坐在寶座上嗑瓜子。
她一邊嗑瓜子一邊聽禦書房頂上,夜鶯和仇久嘮嗑。
謝淩淵手握朱筆,頭不抬眼不閉就是一本一本批閱。
柳眠眠朗聲問道“夜鶯,若想讓雪鷹認路不容易吧?”
夜鶯身形一蕩仿佛一片葉子,從宮簷上飄了下來。
“回王上的話,雪鷹聰明著呢!隻要帶它們飛過三五次,它們便會記住路線。”
柳眠眠不語,隻一味的嗑瓜子。
海棠嘖嘖兩聲道“所以沒人帶雪鷹來南良?你還期盼著雪鷹能自己飛過來?
眼巴巴的趴在房頂瞅?再問一句它怎麼還不來?小鶯你太貪心!”
夜鶯不是太貪心,他是怕柳眠眠派他回去送信。
他撓撓頭道“我相信雪鷹一定會自己找過來的,我對少穀主有信心。”
“你們少穀主要做的事還真多啊!又要做武器做火藥還要訓練鷹?”謝淩淵的頭埋在奏折中,他幽幽道“當男人難,當你們姐妹的男人更難。”
眾人“……”
柳眠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