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我考考你,你可知這是什麼?”
“老板說這是青銅葫蘆。”
“小友,你認為呢?”
張落塵胸有成竹,“金鏨雲龍紋葫蘆香囊。”柳雲城也有一隻,是禦賜之物。
今天的運氣委實的好,張落塵指著博古架上的白釉瓷瓶道“我要那對瓷瓶,包起來送人。
票據上寫兩千。”
瓜皮帽老頭神色一怔,試探道“送禮?”
“送師母,怕師母知道它的價值心生惶恐不肯收。”
惶恐什麼?惶恐的不是價值,而是價值背後所求的事。
張落塵無事相求。
機器人需要做心理疏導嗎?必然不需要。
中安科技需要的是劉教授,而劉教授答應一個中安就有無數個中安求上門。
可中安科技又找到她的老師做說客,劉教授和她的導師一起同過窗,是鐵哥們。
大六位數的年薪,張落塵可不會認為憑借的是自己的能力。
這又不是偶像劇。
六位數的年薪,是中安科技給劉教授的谘詢費。
劉師母喜歡種花喝茶,張落塵懂,很懂!
“小月給她包上。”瓜皮帽老頭一揮手。
“小友眼睛之毒辣,家中也有收藏?”
張落塵在紙上寫下劉教授家的地址,“我媽收藏包鱷魚皮鴕鳥皮應有儘有,我爹收藏鍋。”
瓜皮帽老頭蹙眉“鍋?鼎?同道中人。”
張落塵搖頭,“是鍋不鏽鋼鍋、304鍋、3169鍋鐵鍋炒鍋。”
瓜皮帽老頭不信,賣鍋的女兒認識古董?還一撿一個準?
瓜皮帽老頭認為張落塵是低調。
兩人互相加了綠泡泡。
張落塵前腳剛從聚寶齋出來,後腳她的照片就出現在秦封的綠泡泡裡。
“孫子,你要女朋友不要?這小姑娘長的好看,眼睛也毒。
老頭子我挺喜歡她的,我把她綠泡泡推給你?”
秦封的手機險些沒拿穩,輸入——三叔爺你彆亂點鴛鴦譜,又一字一字的刪除。
再次輸入——三叔爺,你怎麼認識她的?
再次刪除,最終輸入一個“嗯!”
瓜皮帽老頭看見一個“嗯”字,手一抖。
——
下午兩點,張落塵穿著白大褂坐在診室一。
“大夫,你看著真年輕你比我小吧?”
張落塵看著對麵的女子,搖搖頭“老身今年八十有四,說出你的故事。呃!說出你的病情。”
“大夫,我忘不掉他。我明知道他是渣男,他花心成性我還是忘不掉他。
我整夜整夜的睡不著,我滿腦子想的都是他。
大夫,我想開點藥!我睡不著覺。”女子拿掉鼻子架著的墨鏡,露出兩個黑眼圈。
心理疏導?咋疏導來著?好幾十年過去了,張落塵把專業知識搞忘了。
畢竟柳府老夫人,不會給彆人做心理疏導,心理建設。
張落塵微微前傾,緊緊盯著對麵女子的眼睛,輕輕吐出幾個字。“姐妹,他對你很溫柔?”
“對。”
“他對彆的女人,在你看不見的地方也很溫柔?”
“對…”
“他眼睛長的很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