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衛東眯起了眼睛,這個楊樹林是逮著機會就和自己作對,看來是收拾收拾他的時候了。此時的沈昌和很煩躁,他是白岩市一把手,第一安全生產負責人,
出了群死群傷事件他要負責的,沈昌和一拍桌子,
“怎麼回事說明白,彆等我一句一句問。”
楊樹林看得了旨意了,繪聲繪色的把棉紡廠這邊如何占了便宜,印染廠工人那邊如何吃了虧,添油加醋說了出來,越說越離譜,越說越花哨。
饒是陳衛東活了七八十年也破了防,
“我說楊副總,你說今天這個投毒事件是因為棉紡廠職工分紅引起的,你有什麼根據嗎?或者是說你有什麼確鑿的證據?那你不妨拿出來擺在桌上讓大夥看看。”
楊樹林一撇嘴,
“我隻不過是在分析,分析不行嗎?”
“你他媽這是分析嗎?你是拿這事當結論說的。”
此時陳衛東臉紅脖子粗,
“你有啥證據你就拿出來,啥憑證沒有,就靠一張嘴在那胡說八道,你那不是放嘟嚕屁呢嗎?在場的誰不比你文化水平高?疑問句和肯定句我們聽不出來嗎?”
此時陳衛東用手指著夏安民和賈洪亮,
“你是不是拿領導當傻逼了?好歹你也是個大型國企的副總經理,你說話不走腦子,走的大腸嗎?”
夏安民被氣得臉色漲紅,陳衛東指著他說你把領導當傻逼的時候他是想躲開的,可惜空間有限,他隻能在那硬頂著。
沈昌和這時候咳了一聲,
“陳衛東同誌,注意一下你的態度。有話可以好好說,不能侮辱彆人。”
陳衛東聞言這才坐下,
“對不起沈書記,自從兩個廠合並以來我們雙方一直在努力磨合。但凡事都求個相向而行,今天關於管理層的問題先放一邊,我說說我們棉紡廠這邊分紅的事,
這個事發生在兩廠合並之前,而且我們向局裡打過報告,局裡當時是批準的。而且這個股份長期不盈利,有時候還得倒扣工人的工資,那個時候咋沒人眼紅呢?
這是中原建設承建的棉紡新區一期第一次回款,所以賬麵才有了大額盈利。我們沒有故意製造矛盾,買股份的時候就是為了職工福利買的。
此時夏安民提出了疑問,
“陳衛東同誌,你們這個棉紡廠與職工合資購買中原建設的申請報告我是有印象的,可是我記憶中與現實情況不符呀,
我記得報告中寫的是購買中原建設百分之四十一的股權,這四十一裡麵百分之八十三歸棉紡廠所有,職工持有百分之十七,
可現實情況卻是棉紡廠職工現在持有百分之八十三的股權,這件事你能給解釋一下嗎?”
陳衛東揉了揉鼻子,
“各位領導,我個人認為,當下這個時候應該討論的是集體中毒事件的善後問題。股份這件事咱們應該改時間。”
“不,不不不。
夏安民很激動,他像是抓住了什麼,
“陳衛東同誌,你不要混淆視聽,我認為楊樹林剛才說的話很有道理。今天這個投毒事件很有可能就是因為你們弄得這個分紅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