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屋內的所有人都看向陳衛東。意外,很意外。不是應該罵娘嗎?不是應該擼胳膊挽袖子嗎?楊國慶都做好了妥協的準備,不行就先讓棉紡廠那邊空出一半的工位,
沒想到陳衛東沒反對,大家都等著他的下文。陳衛東搓了搓手,
“各位,盛經理說的很有道理,紡織工是一個熟練工種。不像是種地,有手就能乾。祥泰已經把崗位擺在那裡了,人家也有自己的規章製度,
我也讚同盛琳的說法,是來是走你得有個章程。就按她說的,進入祥泰或者離開祥泰的都要簽合同,免得日後扯皮。
至於動員棉紡廠職工進入祥泰的工作由我去做,楊副總這回滿意了吧?”
楊國慶點點頭,自己沒用費多大勁就把問題解決了,這回自己印染廠的職工不會再罵我楊國慶在紡織集團內沒有影響力了吧?
散會後盛琳和陳衛東算了一筆賬,公司等於白養活一幫人,壓力很大。現在祥泰屬於獨立運營,連廠房都屬於紡織集團的,每月的租金就不少錢。
盛琳的意思是想問陳衛東有多少家底,陳衛東微微一笑,他說了四個字
“乾就完了。”
下午接到了紡工局一把手夏安民的電話,讓陳衛東去一趟局裡,有事找他。陳衛東大概能猜到夏安民為什麼找他,沒想到李春田的突破口竟然在紡工局這裡找到了。
陳衛東是在下午三點多的時候來到了紡工局,因為是周末的關係,局裡的人員顯得有點懶散。他敲響了夏安民辦公室的門,夏局長親自給他開的門,
“小陳來了,快請進。你這大忙人,不好請啊。”
陳衛東麵帶微笑,小狐狸見老狐狸不免虛情假意一番。進屋之後陳衛東看見屋裡還有一人,夏安民給陳衛東介紹到,
“來來小陳,這是省裡的李廳長,主管國土資源這一塊。他聽說你是咱們市最年輕有為廳級乾部,很想認識你。”
陳衛東心中冷笑,都啥樣了,還不撈乾的說。你們願意演戲我就陪著。但是談了十多分鐘之後李春田先堅持不住了,
這個夏安民根本就沒起到穿針引線的作用,反倒是和的一手好稀泥。
李春田今天來也是逼不得已。他本來不想再管李劍鋒,奈何他的父母要死要活的。老太太差點沒吊死在自己家門口。還有一點就是李春田的老領導又敲打他了,
“你得先是個好人,然後才能當個好官。你連自己的兒子死活都不管,還能顧及老百姓?無論如何都要解決好家庭問題,這是一個官員最基本的素質。”
李春田頂著多重壓力才找到了夏安民,他本以為夏安民作為陳衛東的頂頭上司,隻要下個命令這件事就解決了。但是看狀態這個夏安民怎麼有點無可奈何的感覺。
李春田暗歎了一口氣,
“夏局,不好意思啊,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和陳衛東同誌談談,行個方便可好?”
夏安民滿臉堆笑,
“方便,方便,太方便了。”
夏安民剛把辦公室的門關上,後李春田直奔主題,
“陳衛東同誌,我就不兜圈子了。我對你有所了解,我李春田從沒有過和你作對的心思。犬子李劍鋒的確頑劣,冒犯了你的女朋友。
我先給你和蕭司令的女兒道個歉,對不起。”
說到這李春田站起來,很標準的給陳衛東鞠了個躬。陳衛東麵色冷漠,動都沒動,
“李廳,你這是乾嘛?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令公子的案子不是派出所在處理嗎?一切有法律呢,你今天和我說這番話,意欲何為啊?”
李春田擺手止住了陳衛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