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搖著頭往後縮,武裝分子過去就要抓人。女孩的父母早已豁出去了,看見紅裙女人的下場,哪肯讓女兒過去。他們把女兒護在身後,
“來吧,給我們一家人來個痛快,想要禍害我女兒,休想!”
邊上的武裝分後退一步,拉槍栓就要射擊。女孩一把推開父親,
“爸,不就是一張臉嗎,犯不著丟了性命。”
女孩轉身朝石井紗織走去,石井紗織的表情怪異。這個女孩的表現超出了他對人類的理解範圍。人都是趨利避害的,誰會為了除自己以外的人去犧牲?
倔強的女孩麵容姣好,臉上還有點嬰兒肥,看的石井紗織恨意滔天,
“你們支那人都是豬狗,長這麼漂亮簡直是罪大惡極。”
此時還沒有人按住女孩,石井紗織已經忍不住了,雪亮雪亮的匕首就朝女孩臉上刺去。對,就是刺,不是劃。剛才那個紅裙女人讓她嫉妒,而眼前這個女孩讓她憎恨。
不知道石井紗織這些情緒是從哪來的,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還是生理性的回避了這血腥的一幕,包括那些武裝分子。
陳衛東瞳孔一縮,左手推開了踩他腳的倪輕羽,右手掏出了剛才在地上撿的一把餐叉。他用儘了畢生之力把這把叉子朝石井紗織甩了過去。
石井紗織此時全神貫注的要把匕首插在女孩的臉上,女孩認命的閉上了眼睛。刀尖堪堪碰觸到女孩臉上皮膚的一霎那,一聲慘叫,
“啊~”
眾人皆驚,再看去,一把叉子直挺挺的沒入石井紗織的右眼。十五歲女孩顴骨上有一顆晶瑩的血珠滾落,沒有大礙,沒傷到真皮層。
在場所有人的氣息一滯,倪輕羽把手指放進口中,打了個響亮的口哨。此時的陳衛東已經奔向石井紗織,隻要控製了她,這幫武裝人員就會投鼠忌器。
要不說你裝逼得有個限度呢,你自己跑的快,現場還有那麼多人。有一個反應快的武裝分子朝陳衛東一個掃射。
陳衛東眼見往前衝就要被打成蜂窩,他一個地滾翻往甲板邊緣滾去。這一滾可不要緊,子彈也跟過去了,前麵一排人被打了個透心涼。
倪輕羽恨得要死,他這個五師弟是個純純的坑逼體質,長這麼大說不定連累過多少人呢!
倪輕羽不再猶豫,一拽衣服的下擺,一塊方形的紅布被她抻了出來。她捏住紅布的一角在麵前急速地甩動,整個紅布轉了起來。
陳衛東趴在地上看見倪輕羽玩紅布,把他氣夠嗆。他見過這個,東北唱二人轉的誰不會這個活?都啥時候了,還想來一出《王二奶思夫》咋的?
但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陳衛東驚掉了下巴。隨著紅布越轉越快,竟然飛出了無數細如牛毛的銀針,在紅布前方形成了一個空氣渦旋,
眼見招式已成,倪輕羽後退一步,用手臂護住麵門,輕呼一聲,
“爆”
隨著這一聲“爆”,整片紅布瞬間爆燃,一團橙黃色的火焰擴散開來。倪輕羽的身子肉眼可見的被熱量逼退出好幾米。
而前方那布滿銀針的空氣渦旋隨著熱量的襲來,以矩陣的形式推向了前方。與此同時,武裝分子一起扣動了扳機。
陳衛東趴在地上隻是聽見幾聲槍響,他好奇的抬頭查看。好家夥,現場好幾百人全部癱倒在地,上層甲板的石井歸鴻也不例外,翻下來,砸在甲板上。
銀針矩陣麻痹了甲板上所有的碳基生命,隻有陳衛東當時處於甲板的邊緣,幸免於難。他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四師姐,好看的臉龐被燒的黢黑,連頭發都燒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