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伯雄激動無比,竟然在有生之年接到了大首長的電話,
“首長,真的是您嗎?”
大首長的語氣溫和,
“小章啊,咱們才見過沒多久嗎,怎麼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現在你們慶春那邊很亂呀。”
章伯雄聞言立刻緊張了起來,這是在批評自己了,
“首長,是我工作沒做好,白岩市醫大二院那邊我們已經布置了工作組,但是”
“我打電話不是和你說這件事的,小章,現在慶春省的局麵比較複雜,還涉及到邦交問題。這些事情必須立刻解決,在黃海附近我們已經與倭國發生了多次的軍事摩擦。
至於原因就不用我跟你細說了,你肯定心知肚明。各方麵的情報顯示,這件事的症結就出在那個陳衛東的身上。我現在問你一句話,有沒有信心把慶春省這個擔子挑起來?”
章伯雄心中一驚,他在體製內一輩子了,啥叫把慶春省的擔子挑起來他當然懂,
“首長,程書記他”
大首長的聲音似乎冷了下來,
“程浦江另有任命。我現在就想問你一句話。”
頃刻間章伯雄的內心翻起了驚濤駭浪,按常理來說,他的政治生命應該是到頭了,必定年齡卡在那裡。他也已經做好了上政協養老的準備,
但是大首長突然委以重任,這讓章伯雄那顆已然不習慣激烈運動的心臟猛然間加快了速度,
“請首長放心,隻要組織信得過,首長信得過,人民信得過,我章伯雄必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章伯雄掛斷電話之後用了半個小時才恢複了平靜,他自嘲的搖搖頭,摸了一把滿頭的白發。第二天慶春省就發出了一個通緝令,
“陳衛東,時年二十五歲,係原紡織集團乾部。因於公海之上實行搶劫犯罪行為,殺傷七十餘人命,特此通緝,獎金十元。”
大夥看著這條通緝令都被逗笑了。十塊錢不算少,但是通緝令懸賞十塊錢就有點吝嗇了。在白岩市火車站的一個公用電話亭,一個戴口罩的男子撥通了省府的電話,
“您好,我找章副省。”
電話那邊首先糾正了他的稱呼,
“哦,您找章書記啊,他已經去省委那邊辦公了。請問您貴姓?章書記有交代,特定人員找他,我們會給您轉接。”
陳衛東猶豫了一下,他把心一橫,
“我叫陳衛東”
嘟~嘟~嘟~,
“我章伯雄,哪位?”
“章伯伯,我是陳衛東,我看見你發的通緝令了。”
章伯雄開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