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浴室出來。
地上的玻璃碎片和水漬早已清掃乾淨，不留絲毫痕跡。
沙發座椅上的君清，臉上蒙著一件白襯衫，胸口起伏。
那襯衫似乎是他穿過的，還沒來得及洗。
均勻的呼吸聲傳來，想必這幾天住院把忙裡忙外陪床的君清給累壞了。
攤上這麼個人渣還不跑，反而黏上，真是魔幻。
葉昭搖頭歎息，狠下心腸，踢他一腳。
“醒醒！”
“唔，老公？”
君清動了下，遮臉的襯衫往下落，神色疲憊。
他雙手抓住，坐直身體。
捂嘴打了個哈欠，語氣含糊不清。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準拿我衣服做些奇怪的事。”
葉昭惱火。
君清眼睛漫上一層薄薄的水霧，“有老公好聞的氣味，喜歡。”
苦橙的味道，和昭昭身上的一模一樣，滿是安全感。
一臉黑線，葉昭忍無可忍地搶回衣服，丟進垃圾桶。
往床邊一坐，深呼吸。
君清低頭，頓了幾秒。
垂落的幾縷發絲掩蓋他眼底神色，月光瞥到地上多餘的水漬。
“老公，你腳還沒乾，我幫你擦一擦。”
不等他回答，他已經打開床頭櫃，拿出乾淨的毛巾。
葉昭是不願意的，他有手有腳。
開口要拒絕，係統怕他崩人設，給他一下。
一陣電流竄過全身，葉昭抖了下，完全顧不上彆的了。
回過神時，腳腕傳來溫熱的觸感。
他低頭一看，君清單膝跪在他跟前，修長有力的手握著他的右腳腳踝，毛巾細細擦拭。
毛巾擦過的腳底，帶來一陣酥麻。
葉昭全身繃緊，額角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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