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徑直的往這裡來,裴藺聽著裡麵“告狀”的聲音,有點頭大。
裴藺伸手攔了一下,說:“裡麵在擦藥,羅醫生等一會兒吧。”
“還有人在裡麵?”羅斯冷然的一問。
這病房門很隔音,裡外都聽不到說話聲。
但裴藺知道那個樂樂是高等級的npC,耳目很靈,她肯定能聽到。
有人來了,彆演了,彆告狀了。
裴藺禮貌的說:“裡麵是個女護工在幫忙。”
羅斯眼底凜冷,嘴角輕扯:“我是她的主治醫師,醫生眼裡沒有男女。”
擦藥的理由攔不住他。
裴藺也沒指望能攔住,隻是提醒裡麵的人,誰來了。
裴藺立馬讓開,羅斯推門而入,入眼就是巫樂光著背趴著一動不動,程蘭給她擦藥。
程蘭察覺到npC的目光,有些緊張,她收回手,蓋好藥膏蓋子,說:“已經可以了。”說著要幫忙把她後背衣服拉下來,結果羅斯走上前攔住。
“我看看傷疤恢複的怎麼樣,你出去。”
羅斯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程蘭,一直盯著巫樂。
程蘭趕緊離開。
整個病房就剩下他們兩人。
羅斯坐在床邊,神情明顯很不高興,“不是說病房的床墊太硬,這裡氣味還難聞,你害怕一個人住在這裡嗎?昨晚都在這?”
前段時間,也就這些討厭的人類來到醫院的前的一段時間,羅斯早上睜開眼就會看見睡在身邊的巫樂。
那時候,羅斯會嚴肅的警告她:“病人就應該住在病房。”
她會可憐兮兮的說:“身上手術傷口疼……”
羅斯邊穿衣服邊說:“待在病房,我查房的時候告訴我,不許來這。”
她開始控訴病房的各種不好,床墊太硬睡得不舒服,消毒水氣味太嚴重,二樓住了那麼多病人,總覺得會有人敲門闖進來,單人病房晚上很嚇人,她不敢一個人住。
以前都敢?怎麼就這段時間不敢了?
羅斯感覺到她的變化,有時候感覺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有時候感覺還是她。
無論怎麼樣,都是他最滿意的作品。
她很懂得展示自己,羅斯沉迷於自己的作品中,逐漸縱容。
隨意出入他的辦公室,總是睡在他休息室的床上,把玩他的長發,弄臟他的白大褂,都是常事了。
可今早,醒來沒看見她。
甚至從床邊的痕跡能知道,她昨晚就沒有來過。
羅斯第一件事就是去院長辦公室,沒人,院長不在,她也不在。
但在休息室的床上,羅斯看見了幾根黑色的長發,是她的頭發。
她短時間內睡過這張床。
一地破碎的玻璃,昨晚這裡發生了什麼。
“你昨晚都在這?”
羅斯看似漫不經心的問,巫樂卻感覺到了危險。
巫樂:“下半夜在這休息。”
羅斯喜歡不說謊的乖孩子,“上半夜呢?”
巫樂:“玩,然後被院長抓了,我想跑去找你,卻找不到你,被院長帶回了四樓,他好凶,我打碎玻璃逃了出來。”
說的都是真話,但聽起來……
羅斯額角跳動,微微皺眉,薄唇緊抿著,眼底深的嚇人。
巫樂坐起身,胡亂扯了扯衣服,直接靠在羅斯身上,眼巴巴說:“我們走吧,我不喜歡這個醫院,你去哪裡,我就跟你去哪裡。”
羅斯低眸看她:“你討厭院長?”
“當然,最討厭他了,流氓,他還利用我們賺錢,他是最大的壞蛋。”
“想不想殺了他?”
巫樂一驚,神色裡帶著激動:“羅醫生,我們能嗎?”
羅斯沒有回答了,隻是伸手把她沒有整理好的衣服重新扯平,順便檢查一下後腰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