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電筒的光線在顫抖。
福爾馬林裡泡著男人是肖霽,他皮膚沒有一點血色,裸露出來的地方都看不到傷痕。
成鋒和李奇舀也看見了這一幕,兩人上前,悲傷憤怒的情緒直衝大腦。
“怎麼會這樣?是肖霽……”祝年年聲音顫抖,忍不住哭腔:“是假的吧,他沒受傷。”
看不到傷痕,但都泡在液體裡了,這個皮膚血色,可以確定死了。
李奇舀很悲傷,拳頭死死的攥緊,因為情緒太激動,脖子上的傷口又滲出了一點血絲。
成鋒拿著手電筒照向了其他地方,同時也看見了另一具屍體,是程蘭。
“草,怎麼會這樣,他們明明都沒有進來,怎麼會死在這裡?”成鋒想不通。
祝年年哭了,抹著眼淚,模糊的視線一直看著玻璃罩內的情景,忍著悲傷仔細觀察,突然她發現:“肖霽手裡有東西。”
肖霽手指微微蜷著,繞到側後方就發現他手裡攥著個紙條。
李奇舀摸著玻璃罐:“這個要怎麼打開?”
祝年年:“我找找,我找找開關……”
“哪有那麼麻煩,玻璃而已。”成鋒眼睛已經紅了,一拳砸在玻璃缸上,他力氣很大,砸開了一個窟窿。
液體瞬間順著窟窿噴濺了出來,隨著水的減少,肖霽漂浮的屍體也軟倒了下來。
成鋒順著破洞伸手進去,摸到他的手,抽出了裡麵的紙條。
摸著的手感冰冷又僵硬,更加確定肖霽死了。
成鋒展開紙條。
李奇舀和祝年年湊上去看。
上麵是肖霽的筆記,寫著——院長有人格分裂症,喬斯是羅斯,罪證在密室,交給真正的調查人員。
李奇舀明白了,他艱難的用氣音說:“這是一家黑心整容醫院,騙財害命,找到罪證交給調查人員,我們就能出去。”
而罪證就在密室裡。
這裡就是密室。
祝年年一直在抹眼淚,但腦子還在轉,她發問:“誰是真正的調查人員?”
李奇舀扯著喉嚨說:“玩家中的一人。”
不可能所有的玩家都是調查人員,裡麵提了真正的調查人員,那就代表可能隻有一個人。
玩家們一開始拿的身份是,來求美整容的年輕人,但其實有一個人的身份是調查人員。
而這個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後麵他們通過資料表,可以變動自己的身份。
但變動的身份僅適合一樓,二樓,三樓的時候,麵對npC的時候靈活使用。
這裡是四樓,他們之前變更的身份無效。
成鋒:“那豈不是,我們都有可能是那個調查人員?”
李奇舀:“如果調查人員死了,這個副本就沒有出去的希望,怪物會自動開啟大屠殺,而現在我們還沒有被屠殺,就代表調查人員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