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勾心鬥角
“是李主任吧？你好！”梁永豐也認出了對方。
剛才的晚宴上，梁永豐跟萬江、厚街、寮步、東坑、道滘等公社的頭頭腦腦都見了一麵。
雖然沒有深聊，不過他對這些人都上了心，尤其是這位李主任。
附城公社從東、南、北三麵包圍了東莞縣城。
剩下唯一沒包住的西麵，就是萬江公社。
“哎呀，實在不好意思！”李主任抓住梁永豐的手，他腦袋上的好感度為73，“剛才的宴會上，實在多有不便。老陳這個人就是喜歡吃獨食，我就隻能等在這裡了！”
“李主任客氣了！”梁永豐向四周看了看，宴會剛散，來來往往的人不少，“要不咱們找個地方說話？”
“好啊！”梁永豐的話，正中李主任下懷，腦袋上的好感度一下子達到86，“喝了一肚子酒，也沒吃到東西，不如去喝碗粥吧？我知道這附近有家粥做的特彆好！”
“那就再好不過了！”梁永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剛才確實沒吃到什麼東西。
“梁老板這邊請！”李主任邊說下意識的向四周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到他們，這才鬆了口氣。
華僑大廈西邊是縣人民醫院，東麵緊鄰東莞運河。
運河不寬，河麵隻有四十來米的樣子，運河以東就是東莞縣政府和莞城鎮政府。
所以這一帶就是此時整個東莞的核心區域。
即便如此，這時候街上也沒什麼人了。
梁永豐不知道這時候，這個時候還能去哪喝粥。
李主任也不多解釋，領著梁永豐就沿著運河往北走。
梁永豐記得前方不遠處就是一座橋。
四周一片漆黑，一下河堤，梁永豐就看到橋底下有一抹昏暗的燈光。
但是直到快走到橋底下的時候，梁永豐才看清岸邊停著一條小船。
船上搭著簡易的棚子，看起來跟普通漁船沒有區彆。
船頭用竹竿挑著一盞電燈。
燈光下，岸上支了一個小攤子。
一張矮小的桌子，四周放了四五張竹凳。
他們過去的時候，一名身穿護士服的年輕女孩剛吃完飯離開。
走的時候，手裡還拎著好幾個飯盒，和一個保溫壺。
一個頭上戴著鬥笠的中年婦女手腳麻利的收拾了碗筷，然後把一條清洗好的魚，隨手晾在船頭。
李主任上去跟中年婦女咕噥了幾句。
中年婦女點點頭，然後就忙活了起來。
梁永豐還沒見過這樣做生意的，不禁大為好奇。
他朝船艙裡看了一眼，灶台、廚具都放在船艙一角。
借著火光，可以看到船艙內還躺著兩個孩子。
年齡較大的孩子睡的不沉，聽到動靜，爬起來，躲在電燈的陰影裡，看著他們。
“他們是疍民，也就是水上人家！”李主任見狀解釋道，“按照以前的規矩，疍民一輩子不能上岸，連戶口都沒有！前些年，我們費了不少力氣，才把大半疍民動員上岸定居，現在就剩下他們這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