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翊幾乎是憤怒地質問,“你為什麼要殺她!”
煜陽不覺得有何問題,“此處離王城很近,若她回去告密,或向守衛軍求助,我們還走得了嗎?”
褚翊指著她氣得顫抖,“你怎麼變成了這樣?她甚至還未及笄,還是個剛長大的孩子。”
煜陽冷著臉道,“誰讓她……非要跟我出府,這也是她的命數。怪隻怪我們都生不逢時,兄長,我又何嘗不是剛及笄,盛國人對我做得事,還少嗎?我殺了阿依娜,也是顧全大局。”
褚翊像是從未認識過她,不知道為什麼她長成了這副冷漠的模樣,他剛才眼看著她殺阿依娜,沒有一點遲疑,那可是陪她同進同出了兩三年的人。
褚翊滿是疑惑與失望,親信趕緊上前道,“此地不宜久留,殿下,公主說得……對,大局為重,我們離王城還很近,隨時可能被追上,走為上策。”
褚翊麵色複雜難看,最終一群人翻身上馬,隻留下阿依娜滿身血跡,倒在路旁,死不瞑目。
殘陽照耀著這隊人馬,一路南行……
“卡,辛苦大家,先休息一下。”
方夜梵拍完這個劇情,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今天蘇瑤已經複工,參與了進來,一會兒也是在這個地點,她將要拍六年後被擄到盛國的劇情。
蘇瑤觀看了全程,忍不住說,“煜陽的人設,確實有點問題,殺了侍女這個設定,估計是洗不白了,這也太心狠了。夜梵,不如你跟導演說說,讓他給方姐姐改一下戲份吧,萬一到時候播出又要被罵……”
吳聰就在旁邊聽了皺眉,“不改。煜陽這個設定一開始就是這樣,在她眼裡從未將阿依娜視為過自己人,更從來沒將她視為同等的人,這是第一次凸顯煜陽狠辣不近人情的錨點,也是第一次兄妹關係破裂的轉折點,改不了。”
蘇瑤唇角勾笑,看向還在馬背上的方可說,“那就要方姐姐你背罵名了,好慘……”
方可回過頭來看她,答非所問。
“你病好了?需要再吃點中藥調理嗎,感覺你舌頭比命長。”
蘇瑤瞬間變了臉色,“你!”
“比起關心我,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吧,半個月沒演戲,我怕你臉都僵了,上鏡變死人啊。”
“……”
方可嗤笑,眼看著她臉色漲紫,騎著馬就奔跑了出去。
暮色下,她矯健的身姿自由肆意,在這廣闊的天地間,好像連陽光,連勁風,都格外偏愛她,組裡幾個攝影師花絮時間都忍不住舉著鏡頭追著她跑。
小b嘖嘖道,“蘇瑤要是有好感度條,肯定早就到999極限值了,她真的雙眼藏都藏不住想弄死你的心情。”
方可感受著在勁風中策馬奔騰的快樂,不屑的笑意彌漫在唇角,“等她來,拭目以待。”
方可最後一場殺青戲,圍觀者眾多,還留在蒙城參加開機儀式的媒體都到了現場。
今天難得導演高抬貴手,允許媒體方探視。
所有人舉著長槍短炮拭目以待,但雖如此,他們也在埋怨吳聰不夠意思。
這場戲,隻是簡單的戶外追逐戲,燕國皇子和公主被一路追到了兩國邊境,但二皇子領兵的盛國隊伍窮追不舍,三人在邊境斷交的劇情。
幾位攝影師都低頭交流,覺得遠景不好拍攝,而且這又不是打仗之類的場景,場景規模必然和宏偉不搭邊。
設想一下,就切遠景拍一隊稀稀拉拉的騎馬的人,有什麼可以突出的重點?
而且現在很多小鮮肉馬術什麼鬼樣,大家都清楚。
因此,原本並沒抱多少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