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麻木地站了起來，看著四周的一切，然後照例掏出了手機，微愣。
時間顯示二周前，是她那天從暗域衝出來的時刻。
方可看著手機屏幕諷笑，怎麼，難道這兩周的一切都是她的幻想嗎？
什麼解決了一切，什麼被求婚，什麼完成任務一，都是她在暗域影響的幻鏡下產生的幻覺？
嗬……
那也挺好的，那葉斯是不是還在。
方可站在原地，一遍一遍撥打葉斯的電話，電話裡卻永遠重複——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她像被人遺棄，沉默良久，又給宋霏打了電話，“你知道我要結婚了嗎？”
宋霏在那側連連咆哮，“跟誰啊，我不允許！！！”
方可靜默地聽著，不管宋霏說什麼，她都說“好”，然後掛了電話。
又給其他人打了一圈，都是這個反應。
所以果然是她的幻覺吧？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方可雙手捂臉，突然陽光折射下，有什麼東西閃了她眼睛。
方可拿下來一看，再一次愣住。
葉斯求婚的那一隻大鑽戒，還牢牢地套在她手上，晶瑩剔透，光暈惑人，璀璨奪目。
方可：“…………”
方可另一隻手顫抖地撫摸上去，鑽石冰涼，質地堅硬，不是她的錯覺。
好。
很好。
方可內心徒然升騰起一股暴怒的火焰，等她一回頭已經將身邊所處方圓十裡化為暗域，係統小七被她強行從靈魂裡扯出來，方可再次用小霧，死死地纏住了她全身。
在方可全盛時期的加持下，小霧的威力也直接暴漲，她簡直化身打神鞭，將小七折磨得死去活來。
“主人……這是為何……”
小七全身仿若被荊棘紮入，她不是在被小霧攻擊，她是在被方可攻擊，此時唇邊流下了暗金色的血液。
“葉斯在哪裡？”
小七咳嗽著笑了，“主人，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他已經獻祭了。”
方可反手抽了她一個巴掌，小七臉偏向一處，卻一點也不生氣，她低笑道，“主人，你到底為什麼這麼生氣，我們不是贏了嗎？”
“你到底是誰。”
“你不相信我是你的係統？”小七這才有點傷心般，“主人你怎麼能把我遺落在這個世界六年，還把我忘了……我們可是一直一直並肩作戰……”
方可掐住她的下頜，眼裡已經沒有任何耐心。
“彆跟我打太極，我耐心有限，我現在問什麼你答什麼，懂嗎？”
小七麵色微滯，最後才笑道，“懂了，主人說什麼我做什麼。”
方可冷冷地看著她，又問了一遍，“你是誰？你和歐特魯斯是什麼關係？”
小七眼裡閃著金光，突然像個機器人一般彙報名目，“係統代號S0007，神賜名，雅典娜。”
“……”
“如果主人是指得那頭地獄惡犬的話，我和他是前後輩的關係吧，我們共同出自聯盟，接受過神的洗禮，我是最早的12顆星際種子之一，神挑選出我和主人一起，成為任務搭檔，征戰星海。”
“因為是最早被孕育出來的，所以我們也繼承了神的神力，跟後來這些批量生產的殘次品可不一樣。”
小七說著，竟是有幾分驕傲，卻聽方可一聲冷笑。
“神？什麼神？神經病的神？”
“……”小七歎息，“主人你忘了，我們的神是整個星海最偉大的創世神，為了擴大星海邊界，也是為了能給我們故土提供源源不斷的能量，神發起了一個遊戲。”
“獵神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