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她隻是妾,她但凡是個聰明人我也就同意了,可她不僅愚笨,還成天打著歪心思!”
“你以為我不知道沈清霞的死是她授意讓她二嫂去做的嗎?”
“我當日都已經免去了沈清霞的死罪,她倒好,轉頭就讓大理寺將人給弄死,是不把我這個婆母放在眼裡嗎?”
魏長珩沒想到沈清霞的死竟是趙迎授意。
“我不跟她提此事不代表我不知道,我打算追究是看在你的麵子上,她倒好,還打上了管家的主意?”
就憑趙迎這豬腦子牛脾氣,不給魏家惹事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麵對自己的兒子,趙徽也毫不留情斥道:“魏長珩,我看你絲毫沒將心思放在正事上。”
“明日我就去求聖人給你安排個官職,你給我去官場上好好學習學習,彆成天將心思放在家長裡短上。”
“至於趙迎,你回去轉告她,她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生兒育女,再不濟就去多看幾本書,管家的事讓她想都彆想。”
魏長珩被批的狗血淋頭,一個字也不敢多說。
見兒子一聲不敢吭,趙徽又歎了口氣道:“章明,中饋之權向來都是交予正妻的,若是給了趙迎,你讓你日後的正妻會如何想呢?”
“母親教訓的是,兒子受教了。”
等魏長珩走後,屏風後這才走出一人,替趙徽斟茶。
“殿下何必動氣,郎君生性單純善良,隻不過是替喜歡的女孩爭口氣罷了。”
趙徽嗤笑一聲:“氣是自己給自己掙的,她若想爭氣,早晨當著本宮的麵提出來還能高看她一眼。”
趙徽喝了一口茶,呼出一口氣道:“付娘子的信你看了,有什麼想說的嗎?”
陸槐道:“付娘子擔心的並無道理,聽聞大旱之地降雨凶猛,若勢頭不止,隻怕的確要有洪澇了。”
“小人建議殿下再多等上三日,若大雨未消,便要稟告陛下賑災了。”
趙徽默不作聲斂眸思索,這時屋外蘭香走了進來。
“殿下,駙馬來了。”
趙徽抬眸,便看見魏寧從殿外大步跨了進來。
作為曾經的探花郎,魏寧身姿俊逸,容貌出眾,即便是年近四十,也風采依舊。
一跨進殿內就看見了身著青衣的陸槐,看著那張年輕白淨的臉,魏寧的眉頭不自覺皺起。
“長公主。”
趙徽放下茶杯,看向魏寧:“駙馬來這所為何事。”
長公主常年住在長公主府,便是嫁給了魏寧也隻在成婚的頭一年住在魏家,懷上了魏長珩後便搬回了長公主府,倒是魏寧常常兩頭跑。
後來魏寧便很少來長公主府了,兩人的婚姻在外人口中已是名存實亡。
“雍州祖宅傳來消息,老夫人病危,明日我便啟程回雍州,章明和趙氏會同我一起。”
趙徽一愣:“病危?”
身為媳婦,去看望婆母是應當的,趙徽思索一番:“我一同前去。”
魏寧一愣:“......長公主不必勉強。”
“我意已決,不必多言。蘭香,去收拾東西,從簡就行。”
雍州離京城並不遠,一天時間便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