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距今已有十萬年,到了仙界後,我連楔劫金仙的麵都見不上,那是一個非常現實的環境,我修為低微,仙府之人根本不把我看在眼裡。」
聽到蕭溯和楔劫仙府又扯上關係,江潛一度產生一個奇怪的想法,該不會蕭溯才是楔劫仙府的內應吧?
但看蕭溯痛恨楔劫仙府的模樣,江潛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對蕭溯而言,仙界之行顯然是不太愉快的回憶。
「因為來自凡界的身份被識破,我被關進了楔劫仙府的大牢,這一關,就是百年之久。」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自己此時又身陷囹圄,蕭溯露出一陣苦笑。
「我還在凡界的時候,修為在神元中期,在楔劫仙府的大牢關押百年,修為稍有寸進,但也隻是神元後期,即便在犯人之中,都是修為最低的,楔劫仙府會給一些不重要的犯人立功換取自由的機會,因為我修為太低,連這樣的機會都沒有,直到有一次,楔劫仙府為了追蹤一個組織,需要派人進入流放之地,我才得到離開大牢的機會。」
聽到流放之地四個字,江潛知道蕭溯終於要切入正題。
「楔劫仙府之人明言,流放之地是一處時空裂縫,原本仙界之人都認為這是一處死域,因為進入之人再沒出來過,但他們發現一個神秘組織似乎可以從流放之地進出,所以需要有死士進去探查,而能夠活著離開的唯一辦法,就是找到那個組織,跟著神秘組織之人一起離開。」
「仙府之人也不需要死士回報,每個死士都被下了魂魄禁錮,隻要死士能回到相同時空,仙府之人自然會知道。」
江潛聽到此處,突然冒出一個不相關的問題「前輩已活了十萬年之久嗎?」
雖然蕭溯的修為被冥羅冰晶壓製,讓江潛看不出蕭溯真實修為,但江潛不認為蕭溯有十萬年的修為。
蕭溯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江潛的問題,而是繼續說他的故事。
「進入流放之地後,我才發現當中還有其他生靈存在,但流放之地很難稱其為世界,因為隻是一個個大小不一的陸塊,被混沌虛無給隔開。」
「而這些陸塊,最終也會被混沌給吞食,在此的生靈為了生存,唯一能做的是設法前往下一個還沒被混沌吞食的陸塊,但陸塊之上也無靈氣,隻有永無休止的虛無,一旦來到此處,就無法用原本的方法修練。」
「可能也是我氣數未儘,在流放之地遇到一個重大事件,這個事件改寫了我和一些人的命運。」
江潛聽得入神,也已經忘了自己先前的問題,而是不自覺問道「前輩遇到什麼重大事件?」
蕭溯一字一句清楚說道「遠古時期的仙魔大戰。」
江潛不是愣住而已,而是非常疑惑。
在流放之地遇到遠古時期的仙魔大戰,每個詞他都聽的懂,但連在一起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然而接下來蕭溯說的話,對江潛而言已不再是一個彆人的故事而已。
「流放之地是一處完全獨立的時空,亦即不和任何其他時空交錯,這代表的意義是,假如你有辦法從流放之地離開,有可能回到過去,也有可能去未來,而從此處離開之人,就會獲得星辰之力。」
「進入流放之地的人也是一樣狀況,比如你現在進入流放之地,有可能會遇到十萬年前存在的人,而我就是在這種狀況下,遇到遠古時期的仙魔,他們原本大戰之處並不在流放之地,因為把時空打破一個缺口,而雙雙落入此處。」
「至於為什麼會把這種時空的隔離之力稱為星辰之力,是因為在這片混沌虛無中的陸塊,就像是一個個不同的星辰,而這片混沌虛無則是星空,有人把這個獨立的時空,解釋為六界萬物真正的起源,稱其為洪荒。」
「已滅亡的界麵,就會被掃進洪荒之中,成為等著被吞食的陸塊,但洪荒每隔一段時間,也會吐出新的陸塊讓其離開,陸塊之上將會孕育出新的生命。」
「進入洪荒之中的生靈,本就應該隨著陸塊而消亡,因此若有生靈能離開,就會被視為禁忌。」
蕭溯一口氣說完流放之地即為洪荒、和星辰之力的起源,江潛已聽得目瞪口呆。
若蕭溯所言為真,那江潛即是從洪荒中離開之人,但他明明是在白江的蒼林千塢成長,唯一的解釋,他在剛出生時,就被人從洪荒送到海口千幻,被江定坤夫婦撿到。
是誰送他去海口千幻的?又為什麼他會一出生就在洪荒之中?
江潛又想到昆侖老祖,昆侖老祖拚死要讓昆侖離開洪荒,這本身就是一件逆天之事,但江潛回想到當初昆侖老祖所言,似乎昆侖並不該消亡,是因為冥羅妖氣入侵,才造成喪失氣運,因而被掃進了洪荒之中。
遮天大墓是昆侖老祖在洪荒中創造出來,蕭溯又稱摩克人是流放者的後代,江潛已能將兩件事有所連係。
蕭溯等江潛想明白,才又繼續說道「那場在洪荒發生的仙魔大戰,打穿了多處缺口,很多人便因而離開洪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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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發現一個充滿生機的陸塊,也被送往一處缺口,本想進入這個陸塊離開洪荒,但到了陸塊上方才發現,這個陸塊被一股黑色妖氣給隔絕,許多流放者和我一樣,當時我們已進退兩難,直到有人發現黑色妖氣之中有另一個獨立的空間,我和這些流放者才趕緊進入這個獨立空間之中。」
聽到此處,江潛已經知道答案,有生機的陸塊就是昆侖,隔絕昆侖的是冥羅妖氣,而冥羅妖氣中的獨立空間就是遮天大墓,這一切都是昆侖老祖的手筆。
不過江潛還是有一事不懂,蕭溯為何說摩克人是流放者的後代,而非流放者?
故事已經接近尾聲,蕭溯也沒賣關子「時空的隔絕之力非常強大,當這股力量進入體內,修為不夠之人,雖能獲得星辰之力,卻也因而讓其他力量被摧毀,當時進入那個獨立空間的流放者,除了我以外,無人能夠保住其他力量。」
「相信小兄弟也已經知道,這個獨立空間就是遮天大墓,因為流放者們全都失去力量,便也無法離開大墓,直到妖夢仙君出現,才打開大墓入口,且仿照大墓原本的結構,創造了對稱的另一麵,即第一到第八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