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居安看了眼金店的掛曆，現在84年，國際金價是每盎司360美刀。換算到?國內金價是約每克458塊。看著比後世便宜很多，但當時工資水平平均是每個人50塊錢一個月，有些家庭工資還不到47塊錢，購買力差異顯著。
李居安算了算，要是這麼比較起來，還是不劃算，囤黃金的購買力不大，還是買需要的份額才好。
他給囡囡選了一個金吊墜，上麵寫著平安健康，女店員熱情地推薦另外兩個吊墜說道“同誌，再帶一個聰明，還有智慧唄，這三個還有福珠款，用紅繩串起來給孩子帶著，又有福氣又好看，咱家外甥女也這麼帶。”
李居安瞧著這個女店員伶牙俐齒，倒是個推銷的好人才。他看了眼陳向前，說道“要個方式啊。”
陳向前眼睛盯著金店女店員瞧。這時候能做的上店員，尤其是金店飾品的店員，定然都是漂亮姑娘，長得和明星似的。不少導演挑演員，都會從漂亮導購，漂亮的化妝品售貨員專櫃那去挑選。
陳向前笑嘻嘻趴在金店玻璃上，胳膊肘壓著玻璃，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啥，你家電話有不，認識一下唄。”
女店員叫江鳳，名字取得大氣，但家裡人怕她名字太大壓不住命格，給她取了個小名叫勝男。邊上店員一般都會喊她江勝男。
江勝男眼睛提溜，盯著陳向前看了看。陳向前穿著打扮很時髦，一身名牌，還有墨鏡，鞋子也很時髦，看著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幾個女店員笑著起哄，說道“江勝男，剛好你們下班一塊去看一場電影。電影院最近上映了新電影咱們都沒時間去看，代咱們一塊看了唄。”
“這麼個帥氣小哥，瞧著端正，勝男你就給一個電話唄。”
江勝男盯著陳向前瞅，陳向前也不慌，看了看她胸前用彆針彆的導購牌，說道“江鳳，這名字真好聽。江同誌，咱們過一會去看場電影。我第一次來你們這百貨大樓，有啥電影好的推薦一個唄。東道主是不是。”
江勝男這時候倒含蓄起來，也沒剛才對李居安推銷時候的那股熱情勁，低頭說道“我下班有事要忙。”
陳向前嬉皮笑臉說道“有事忙好啊，剛好我有車，開車送你去，你要去哪辦事，我都開車帶你去。”
幾個女店員一聽來了精神，驚喜地互相看了眼說道。
“有車啊，小轎車嗎。”
陳向前擠了擠眼，笑道“那必須的，必須是小轎車啊。”
店員們尖叫聲更激烈，她們都是熱情洋溢的年輕姑娘，說話也開朗的很。幾個和江勝男打趣調侃，把江勝男說得臉蛋通紅。
李居安挑了一塊金如意吊墜，又給媳婦買了三個福珠串著，用紅繩編好，兩根項鏈被漂漂亮亮的包裝起來。
李居安對江勝男笑道“要下班了。今天業績好啊。”
江勝男開了單，心情也好。她抬眼瞧了陳向前一眼，羞羞答答地跟著陳向前，帶他往電影院走，說道“第一回來咱們這吧。我們這電影院可大哩，電影也好看。”
“真假，那我可得好好看看。”
兩個人有說有笑往前走。看得李居安內心百感交集，心裡激動地很。
當年那個呆愣小子，見姑娘就臉紅，說話也磕磕巴巴說不清。現在陳向前終於會和喜歡的姑娘搭上話。
李安龍跑去公共電話亭，給龐多來去了個電話。他覺得現在打電話真是不方便。城裡能裝座機電話，他也得給李家裝座機電話，但座機哪裡有手機來的方便。
大哥大進入國內市場是1987年，他還得等個三年，才能擁有移動電話手機。
龐多來電話裡告訴他，秦霜對他捎來的雪豹皮子十分滿意。熟皮的製作技術也叫秦霜十分稀罕。
電話那頭，龐多來說道“李老板，你這還有雪豹皮子麼，有的話我全收。有多少我收多少。”
李居安笑罵道“我要是有那麼多雪豹皮子，哪裡還用得著你來分銷。我特麼直接做貿易不行麼。”
龐多來也不會難為情，這行中間商做久了，他臉皮也厚，笑著說道“秦霜是你的客戶源，要我說，我手裡像秦老板這樣的客戶還真不少，少說也有三十來個。要是李老板你有辦法多弄來雪豹皮子，每張我都以三千八的價格收！”
他狠話也是放出來了，李居安說道“好嘞等著。你扒一層皮也是扒。我扒兩層皮也是扒。”
電話那頭龐多來叼著香煙屁股直笑，說道“得嘞，有錢一塊賺。”
李居安將火狐狸皮子給孫家老太太帶了回去，孫家老太太看著眉開眼笑，直說要孫全德把最近帶來的皮子都拿出來瞧瞧。
老太太答應李居安，要是能打著迷了孫為民的紅狐狸，狐大仙借著李居安的手打了，她的乖孫孫為民也不會被狐大仙迷了眼。
李居安樂嗬樂嗬把孫家最近打來的皮子都收了。山裡炮頭互相收皮子的事也不少。多是收新鮮剝下來的皮子，拿去生製，或者熟製。
孫全德這回打回來的皮子，數量可觀，除了有土豹子，灰狗子，還有猞猁，但雪豹稀少的很，一般獵戶碰不著雪豹。
加上李居安給的價格高，老陶雖然也製皮，但隻是收加工費，作為手工的辛苦錢。李居安正兒八經收皮子，價格還比縣城裡收購站價格高出十幾塊。
這麼一來，李居安收孫家獵物皮子的事傳來，附近幾個村屯的獵戶，都跑來將家裡閒置的皮子問問李居安收不收。
他喊龐多來過來一趟收貨。
龐多來要是擱彆人喊他，那叫一個清高，理都不帶搭理。但他一聽見李居安電話打來，屁顛屁顛笑嘻嘻地就搓著手，領著兩個小工跑來李家屋裡。
龐多來也是坐上小轎車了。
他開的車是二手車，收了彆人淘汰下來不用的車桑塔納。他樂滋滋地炫耀桑塔納，還炫耀他高價雇來的司機，進房子就感慨說道“李老板啊，你這屋現在地皮可值老價錢了，這就在公路邊上，地皮漲得嗖嗖的啊。真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