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以為激將法起作用了,忍不住笑了,指著棗紅馬道,“既然你有這個本事,那就讓我看看你怎麼馴服這匹烈馬了。”
隻要想到劉宇一會也要從馬上摔下來,甚至比他摔得還要慘,他就開心的飛起。
劉宇不疾不徐的悠悠道,“我們打個賭如何?”
“什麼賭?”謝文東下意識問道。
劉宇抱著胳膊淡聲道,“如果我馴服了這匹棗紅馬,你就跪下來喊我爺爺,如果我沒馴服,我跪下來喊你爺爺,敢不敢。”
謝文東目光閃爍,他有些幾分猶豫,但這麼多人圍觀他不可能認慫,不然的話傳出去,他以後還怎麼在雲城混。而且,他知道劉宇根本不會騎馬,絕對馴服不了這匹野性十足的棗紅馬,應該是之前受辱,惱羞成怒的失去了理智,才會打這個賭。
這個賭他穩贏的,當下點頭道,“好,賭就賭,誰怕誰,大家就做個見證吧。”
“哼,那你就等著叫爺爺吧。”劉宇自信一笑,然後悄悄來到了周元青麵前,立即換了副嘴臉,哀求道,“青哥,想想辦法,幫我馴服這匹棗紅馬吧。”
“臥槽,你這麼有自信我還以為你會騎馬,很有把握呢,結果是賴上我了。”周元青不由瞪大了眼睛,旋即撇撇嘴道,“我是陰陽天師,不是馴馬師,我沒辦法。”
“我輸了可要叫他爺爺,你是我兄弟,到時候你也要叫他爺爺。”劉宇繼續哀求道,“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的。我隻要贏他就可以了,不需要你用道術害人。”
“還真有個道術能幫你。”周元青想了想緩緩道。
劉宇聞言麵色一喜,“什麼道術?”
“跟我來。”周元青沒有回答,他隻是悄悄的拔掉棗紅馬的一根毛發,然後向著廁所走去。
劉宇見狀衝著謝文東喊道,“我尿急,先上個廁所,你可要跑了哦。”
“哼,我倒是怕你跑了。”謝文東抽著煙不屑道。
劉宇追著周元青來到了廁所,問道,“到底是什麼道術能幫我馴服那匹棗紅馬?”
“這個道術叫鬼遮眼。”周元青捏著那根馬毛,幽幽道。
“鬼遮眼?”劉宇麵色疑惑,“這跟馴馬有什麼關係?”
周元青解釋道,“所謂的鬼遮眼原本是惡鬼捂住人的眼睛,導致人看不見東西或者出現幻覺,出現類似鬼打牆的效果,從而誘人自殺。後來經過演繹延伸也可以用在山精動物身上。”
說完,他在廁所裡接了碗水,然後拿出一張符咒夾住那根馬毛,嘴裡念著咒語,“三洞三天,幽冥無常,視所不遮,目所不現,急急如律令。敕。”
符咒夾雜著馬毛燃燒了起來,化為灰燼落在了水裡,而後轉頭看向劉宇道,“咬破舌尖,舌尖血滴在碗裡,然後喝下去,這樣‘鬼遮眼’術法就會奏效,在棗紅馬的眼中你會是它的同類,而且對你有天然的親昵,它應該不會攻擊你,這時你想要馴服它輕而易舉。”
頓了頓周元青繼續道,“不過你咬破舌尖血之後,會虛弱幾天,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明白。”劉宇一臉了解的模樣,他之前見過周元青為對付青靨鬼使用舌尖血,後麵那幾天虛弱的不成樣子,何夢還給燉了牛鞭驢腎補身體呢。
下一刻,劉宇便咬破舌尖將血吐在了碗裡,然後端著臟乎乎的水一口喝了下去,舔了舔嘴唇道,“沒什麼感覺啊。”
“走吧,等你見到棗紅馬便有感覺了。”周元青麵色古怪的說道。
“嗯。”劉宇點點頭,然後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了廁所。
謝文東見劉宇回來了,撇撇嘴譏諷道,“這麼久才出來,我還以為你玩不起跑了呢。”
“我怕一會你玩不起。”劉宇冷冷的回懟,而後他的目光看向了棗紅馬,這一刻,他終於明白剛才周元青話裡的意思了,他突然對棗紅馬有著莫名的好感,忍不住上前撫摸著棗紅馬的腦袋。
而棗紅馬則是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在它的眼裡,劉宇不再是劉宇,而是一匹馬,一匹雄壯,健碩,有力,散發著雄性荷爾蒙的駿馬,它嘴裡打了個響鼻,愛慕的不行,最後乾脆前蹄跪下,撅起了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