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學著周莊和王莊,種地瓜,賣烤地瓜。
學著種蒜黃,賣蒜黃,總之,肖丫頭那邊做什麼,他們就學什麼,學聰明了,也不鬨騰了。
家家戶戶,比以前好過多了。
沒人敢向之前那樣,惡語相向,偶爾見到阿婆,全都客客氣氣的。
一場鼠災,一場鼠疫,滅了一半姬氏族人,都是年老弱小的,沒了底氣,哪來勁兒鬨騰。
官府也沒給村裡派新村長,如今,這個村,是個沒人管理的村子。
阿婆輕笑一聲,以前有人管,卻鬨的亂糟糟的,現在沒人管,反而如此祥和,真是可笑呀。
雖然她沒和肖南一起住了,但村裡人依然不敢對她冷言冷語。
畢竟王峰在莊子上做管事,有他撐腰,沒人敢把她怎麼樣,況且肖南還每月派人送十兩銀子給她,並沒跟肖南完全斷了關係。
她現在在村裡的地位,依然挺高的,外來戶和本村的,見了她,都要客氣的跟她打招呼。
總歸,她是沾了肖南的光,也算肖南報答了她的收留之恩吧。
臘月二十五,地裡的草莓全都紅了,管家一說,肖南立即帶著人去采摘。
喬老夫人也不嫌棄,直接摘了一個又大又紅的果子吃起來。
“唔,好甜,還帶著一股很好聞的香味。”
“奶香”
“對,對,就是牛乳的香味”
“好吃也不能多吃,小心肚子疼。”
“嗯嗯,你說的甜瓜也能吃了吧?”
“能了,咱倆分一個,一會兒一樣摘一小筐,給柳夫人送去,再摘一些,給阿婆送些,她大病初愈,吃些這個開胃。”
“你呀,刀子嘴,豆腐心。”
就在這時,管家來了,他小聲的在肖南耳邊說道。
“主子,有個自稱是您夫君的祖父來了,她要見您。”
養南眉頭一皺,心裡話,腿養好了,又出來蹦達了?
於是問道“口氣怎麼樣?”
“挺客氣的。”
“嗯,帶到客廳,讓他等著。”
“是!”
她並沒有著急回去,和喬老夫人采摘完,派人把該送的送去後,這才回來。
喬老夫人知道家裡來了人,直接回了自己的房裡。
肖南看到孟老爺子,並沒有行禮,而是直接坐在首位,孟老爺子,象個無措的孩子,尷尬的輕咳一聲。
“孫,孫媳婦兒?”
“打住,我們是初次相見,不要亂喊,你找我有事?”
“我,我是孟飛的祖父。”
“他沒跟我說過。”
“不可能,他的性子我知道。”
“就說你找來這裡做什麼?”
孟老爺子長歎一聲,他說“自從我的腿受傷後,就一直在豐州城裡休養,之前我對孟飛做的事,很是後悔,現在我的年紀大了,想在這裡怡養天年,不回京城了。”
“這跟我有何關係。”
“你是孟飛的媳婦。”
“打住,他是入贅到我家的。”
“那個,那個,就算是,我也是他祖父,我想,我想住進來,見見他如何?”
“不行,他現在不在家。”
“乾,乾什麼去了?”
肖南撇了一眼他,她對這老頭兒的印象不好,所以從始至終都沒給他好臉色。
“他奉新皇的令,去辦事了。”
“啊?他為新皇辦事了?”
“哼,你就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辦完這件事,他就回來跟我種地,不要妄想他再當什麼戰王,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