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到為止?”嚴中和不由笑了起來“點到為止的戰鬥,如何看得出真正的實力?劍修有攻伐無雙的說法,孟掌門這是擔心劍宗弟子傷到我霸刀門的弟子?孟掌門大可不必有這種擔憂,我霸刀門的弟子喜歡不受束縛的戰鬥,哪怕因此受傷,甚至身死,我也不會多說什麼的。”
孟一飛的目光冷冽了起來“嚴中和,這隻是一場交流賽!”
嚴中和收起了笑容,聲音有些陰陽怪氣了起來“我們霸刀門的弟子,習慣了每場比賽都要全力以赴。孟掌門,你劍宗弟子也儘管出全力,傷了殘了,我們霸刀門自己承擔就是了。還是說……你們劍宗弟子,根本就是怕了我們霸刀門的弟子?你們劍宗的年輕一輩,就是不如我們霸刀門的年輕一輩?”
說到後麵兩句的時候,嚴中和的聲音猛然大了起來,聲音傳遍整個演武場。
演武場上。
眾人的臉色都微微變了。
尤其是劍宗年輕一輩的弟子,這會一個個都已經控製不住地握緊了拳頭。
其實。
他們這幾天一直在被告誡,不要中了對方的激將法。
如果事情隻是停留在交流賽,那麼,哪怕輸了,他們知恥而後勇,下一次再贏回來就是了。
可嚴中和呢?
他明顯不滿足於隻是在心理上打壓劍宗弟子。
他要的,是不要任何規則的生死鬥。
他要的,是在擂台上,將劍宗弟子直接打廢!
“嚴掌門。”孟一飛冷聲說道“還請慎言。宗門之間的交流,自古有之。從未聽說過,這種交流賽,也要拚死拚活的。”
嚴中和笑了笑“拚死拚活那隻是誇張的說法。但約束太多,雙方弟子也施展不開手腳。不如這樣,撤去防護結界,規則隻有一樣不得傷人性命。除此之外,百無禁忌!想要結束戰鬥,其中一方必須大聲認輸,沒有這聲認輸,戰鬥就不算停止。如何?”
孟一飛還要再說些什麼。
嚴中和挑了挑眉“孟掌門,你們劍宗的這一輩年輕弟子,莫非都是縮頭烏龜,該不會這都不敢來戰吧?”
嚴中和似乎有些無奈,張口說道“這樣,我們再讓步一下。我座下三個弟子,分彆是化神期元嬰期金丹期,分彆對戰劍宗化神元嬰金丹的弟子。但……我們可以附加一個條件,你們可以同時選出十名同階的弟子,同時和我這三個弟子打。也就是說,任穀陵川從新三人,每個人都是一打十!”
“如果一打十我們輸了,我們也認輸。任穀,陵川,從新,你們三個敢不敢?”
嚴中和故意說著。
任穀三人不由露出嘲諷的笑容。
任穀向前一步“師尊,彆說一打十了,就劍宗這些縮頭烏龜,我一個打一百個都是輕輕鬆鬆。”
從新冷笑著說道“都說劍乃百兵之首,都說劍修攻伐無雙!然而,這話我手中的刀還沒有同意!一打十不是問題,但我若是贏了,我要劍修日後出門看見我霸刀門弟子,從此退避三舍。”
吳陵川也平靜地說道“弟子沒有什麼不敢的。”
嚴中和點了點頭,說道“我這三個弟子都同意了。你們劍宗……單打獨鬥害怕也就算了,該不會連十打一都不敢嗎?”
嚴中和的聲音中充滿了嘲諷。
孟一飛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
底下的劍宗弟子再也忍耐不住!
一個打十個?
霸刀門的弟子,這等於是在指著他們的鼻子罵了!
師尊和掌教讓他們忍!
可這個時候,還怎麼忍?
劍宗的尊嚴,劍修的尊嚴,都不允許他們在這一刻退縮!
孟一飛深吸了一口氣,他看了一眼江容逸,示意這個最得他心的大弟子,壓製一下場上的情緒。
可剛剛看向江容逸,孟一飛心中就暗道不好。江容逸麵沉如水,下一刻,他竟是直接跳上了擂台,他拔劍,麵無表情地指向任穀。
“任穀,來戰!”
劍尖閃動寒芒。
任穀看著,突然笑了“我說了,允許你們上十個,你們劍宗不是還有一個化神期麼?好像叫什麼駱明月對不對,你讓她也上來。”
駱明月頓時怒火衝天,她揮著拳頭就要衝上去揍任穀。
江容逸看了她一眼,駱明月咬著牙,生生忍了下來。
江容逸平靜地說道“一打十?你們也配!”
嚴中和笑了“不愧是劍宗弟子,當真是一身傲骨。任穀,你去吧,和這位江師兄,好好交流交流。”
他自然不可能真的讓霸刀門弟子去一打十,之前如此說,無非是激將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