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給皇帝賀壽的車馬,開始陸陸續續的離開京城。
京城中發生的事情,也隨著這些隊伍的離開,在沿路散播了開去。
遠在外地的慶安公主,同樣收到了雲安郡主的消息。
有些不懷好意的家夥,將雲安郡主在京城中十分得寵的事情,報告給了慶安公主。
這位皇後的長女,太子的最心疼的妹妹。
等著看這位公主的反應。
“指望本宮做什麼反應?”慶安公主拿到消息的時候,正在公主府聽戲。
看了一眼消息,就隨手扔到旁邊的熏香裡麵,看著信件慢慢的燒起來。
“挑撥離間的玩意兒。”
慶安公主看得很清楚,“一個想要在京城立足的孤女而已,至於那些巴巴得送信來的人,才是真的要小心的玩意兒。”
就憑借雲安郡主救了她母後這一件事情,雲安郡主得到怎樣的封賞,慶安公主都不會生氣的。
皇家的血脈親緣,或許親厚,或許涼薄。
這都是看來自皇帝的重視程度。
慶安公主無論出嫁前,還是出嫁後,在皇帝那裡都是掛上號的殿下。
吃穿用度,從來沒有短缺的時候。
身在外地,駙馬更是千依百順,從來不敢說個不字。
當地的官吏,定時問安,時令水果蔬菜,從來不敢怠慢。
這樣的日子,在慶安公主看來,就是足夠的。
一來不用考慮京城裡麵的勾心鬥角,二來不用考慮安身立命的危機。
無論上麵的是哪位繼承人,公主的待遇都不會少了。
便是雲安郡主得勢,她們兩個之間都沒有根本性的衝突。
皇後看重雲安,並不會從慶安公主的賞賜裡麵分流。
這樣一來,她為什麼要上趕著去給自己的兄長、母後添堵呢?
一旁的女官上前請示回話“那送信來的人,要怎麼處理呢?”
“留他吃頓飯,然後打發他回去就行,彆的什麼都沒有。”
女官下去之後,慶安公主身邊的心腹宮女看起來有幾分想要說的話。
“雲安郡主向朝廷引薦了兩位臣工,殿下不擔心嗎?”
慶安公主聞言笑了起來,“朝中的臣工們有擔心的嗎?”
心腹搖搖頭。
“既然朝廷棟梁們都不擔心,我為什麼要擔心呢?
小打小鬨罷了,這次的工匠,隻是一次碰巧罷了。
真正有家傳的匠人,在朝廷,在公主府,在家族的宅邸裡麵。
流落在外麵的手藝人……”
慶安公主說到這裡,忍不住搖搖頭,笑著說道“還是看戲罷,沒什麼好說的。”
流落在外麵的手藝人,要麼是虛張聲勢,要麼是自己琢磨,野路子出身。
公主府或者其他皇親貴胄家中的工匠手藝人,隨便哪個,在技術上都比對方更加的嫻熟。
要在科舉之外,從民間搜羅能人異士,難度僅次於大海撈針。
她就在這裡祝願雲安郡主,可以撈到自己想要的“針”吧。
丞相府上的幾位小姐也在說起此事。
其中一位正是準備待嫁三皇子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