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舒一直等待的人也終於在第二天出現了。
呂家的大小姐,呂雅,同時也是鴻臚寺寺卿的夫人。
呂賢文是她的弟弟,長姐如母,在自己母親去世之後,這個弟弟基本就是這個大小姐一手帶大的。
“郡主接下來幾天,還是儘量不要去騎馬了。”
呂雅說道,“這幾天光是聽說這些事情,我都心驚膽戰的很。”
林望舒靠在枕頭上,勉強笑道“出來狩獵嘛,總是有些危險在的,夫人看其他人不就沒有多大的問題嘛。”
“那天的事情,我很抱歉,驚嚇到了呂公子。”
“若不是擔憂再次驚擾到了公子,我早就想要去拜訪呂大人了。”
呂雅看著林望舒被繃帶纏滿的樣子,又看著她低聲下氣的擔憂呂賢文的神情。
原先埋怨的心思,也小了很多。
“我聽說了那天的事情,”呂雅神色很憔悴,這段時間弟弟經常性的在夢中驚醒。
對她來講,也是一段折磨的日子。
“逃命的時候,誰能顧得上,周圍有什麼人呢。”
兩人說了說那天的事情,林望舒說的是,自己眼中被追捕的恐慌。
這樣的事情,在這不斷的接待拜訪的人員中,已經說的很熟練了。
呂雅則是在說,自己弟弟回去之後的驚嚇。
說完正常的問候流程,呂雅還沒有動身離開的姿態。
林望舒看了一旁伺候的海棠和蘆葦,吩咐道“你們去看看藥熬好了嗎?”
蘆葦和海棠領命出去了,呂雅對身邊的丫鬟同樣吩咐道“你先出去等我。”
等到帳篷裡麵的人都走了,呂雅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這些時日,有些不明的流言在營地裡麵流傳。
呂雅本來不想要信的,隻是想一想廣陵侯府從前鬨出來的事情。
實在是很可疑啊,她家中的姐妹很少,僅有一個妹妹,一個弟弟,彼此的感情相當要好。
實在是對其他家中的閻牆之事有些難以接受。
“郡主先後遇襲的事情,有查清是怎麼回事嗎?難道真的是巧合嗎?”
呂雅直接開口問道。
林望舒想要說搪塞的話,呂雅注意到了,她擺擺手,“郡主是信不過我嗎?
如果是那些用來敷衍人的話,就不用說了,我從其他人那裡聽過太多了。”
查到現在,隻是查到了馬場的負責人,林中的老虎是巧合。
四皇子身邊的人,倒是有人注意到曾經有個侍衛無意中靠近過郡主。
但是那個侍衛也在林中失蹤了。
這幾天,陸陸續續的被猛獸傷害的,失蹤的,不在少數。
從前狩獵的時候,也有失蹤的人。
全都是按照被猛獸襲擊計算了。
唯一的應對措施是加強巡邏,儘量不要落單。
那些林中更深處,沒有負責人清理過的地方,都不要去。
狩獵圍場,是有一部分被木欄圈起來的。
越過木欄之外的地方,馬場相關的人員,是一概不負責的。
林望舒勉強笑了笑,說道“夫人,這種話,說出來難道是讓人看笑話嗎?”